傅楚这一刻整个大脑属于空白窒息混乱麻痹状态。
她的唇真就那么贴上来了。
没有予他一点点心理准备, 如此猝不及防, 如此迫切又狠又着急。
他垂下的宽大袖口, 手指尖在里面不住哆嗦颤着。
他想轻轻地伸手, 去推她, 然而,无力抬起,整个人仿佛软成一团棉花。
身体变轻了。
他还是使力把手给抬起来, 本想试着再推, 却不自觉抚上对方纤细的腰。柔情似水呵她柔软的身体, 纯洁干净的女儿香,如水波漫涌, 将他一层一层像浪潮包裹着, 围得他天旋地转, 不知是身子何时何地,还是置于梦中。
他无助地站在原地, 全身僵硬,到最后竟不知到底应该推她,还是将她狠狠拥抱在自己宽大有力的怀抱。天, 在旋转;地,也在旋转, 整个天花藻井屋宇吊灯也都在旋转。
终于终于, 她离了他,这场吻,也不知到底多久, 她离了他时,连他唇边上都是她濡染过的香气与味道。她羞涩地别过眼,垂垂睫毛,最后,表情呐呐地,神思恍惚,往他身侧后退两步,坐下来,坐在一张大红金丝楠木圆桌前,伸手,轻轻摆弄桌上的一盏青花瓷茶壶,神情慌乱无措,羞涩到极点。
傅楚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漫长静寂的夜晚,灯花闪出十字架,屋内传来一阵阵桂花树的香味。
还是江沅最先有了手势上的动作语言,猛地转过身子,站起来,凝视着对方,小嘴半翕半阖,仿佛说“我真傻真傻从此以后,我决定不再去猜了”
她打着手势,眼眸温柔似水地亮晶晶笑“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感觉,或者,你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还是在嫌弃你自己从此以后,我都会缠着你”
傅楚猛地身子往后退,大震。
“你听好了”
她带着柔媚,又霸道不讲理的眼眸神情,“我是你的妻,既然,你刚才都没有推开我我说得对吗你并没有推开我没有把我从刚才在吻你的时候推开那么,以后,你就是再怎么想推开我,都不可能了你,你”
她又羞涩地垂下眼,“得认账啊”
那一股一股的暖流,像春天的热情骄阳,饶是再坚硬的冰雪都快要被融化了。
傅楚没有办法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还是傻傻干站在原地不动,心跳声好似雷鸣,再不好生按压,怕要跳出了胸腔。
他无助震颤得不知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了。
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既甜蜜又痛楚,既压抑又欢喜。
那种进一步是天堂,再走一步是地狱,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的感觉
“你那天说,你准备要给我过生日,你要办得如何如何的隆重,要有很多人来庆祝可是,我不要他们,我什么也不要,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傅楚猛地一抬头,闭着眼,呼吸急促。
“我只要你的心,可不可以”
“”
“你能把你的心,给我吗”
说着,她又轻轻拉着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傅楚声音呐呐,“我这颗心是脏的”
“你是珍珠,我是破烂的口袋,珍珠应该用世上最精美的玉匣子来装,而我”
“你把这心要来,又做什么呢”
有些事,为什么非要问个那么详细直白呢
江沅深吁一气,这几天,胸口胀满了各种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情意,甜甜,酸酸,酥酥麻麻。
睡梦中,嘴角都会时不时弯起笑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