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笑,“你的精神生活够丰富的哈。”
吕安安摆手道“马马虎虎吧,比你们学医的好一丢丢。”又想起什么,忽而转头问道“哎说起来,林肯今年7月份去的北京,你没去看吗”
徐嘉“没有,时间挤不出来。”噎了一下,她对这个乐队名敏感。
那时候她在忙什么呢好像是忙着跟老师做暑期科研,终日泡在实验室里,跟笼子里浊臭的小白鼠打交道,并因此结识了同在一组的前任男友。
起初在一起,也能算得上快乐。但彼时徐嘉心里挂碍的全都是科研结果和学分,恋爱没什么大的动荡起伏,如今回忆起来,连一个微小的动人片段都找不到。
吕安安“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徐嘉不言语。
等待的时候吕安安刷微博,无意看到条热门新闻。她把手机拿到徐嘉面前,说“上面说这个贪官准备离婚,底下都评论他很会掐时机,是什么意思啊”
徐嘉看了一眼,说“离婚能转移财产吧,我不太清楚,猜的。”
吕安安“离婚就能转移财产吗”
“转移债权可以。”徐嘉心不在焉。
风起了一霎,落叶纷飞。
徐嘉没来由地,不过思绪地又说“如果是贿款,应该不可以。”
进门,乐队已试音结束,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场。
今天这乐队唱摇滚,名气不大,观众区区,街上拉一万个人逐个问过去大概都没几人听过。吕安安左不过是没事做,又喜欢蹦ive消遣,才硬拽着徐嘉来。
徐嘉在场下闲站着,吕安安已待不住,蹿到后台找乐队成员搭讪。她是这个性子,追乐队似押注。碰上热门的或喜爱的乐队,挤破了头也要争合影签名;冷门的,就先搭上再说,没准之后就火了,到那时再拿出战绩也值得炫耀。
徐嘉望着她的背影,忍俊不禁。家庭与运气也是老天赏赐的,蜜罐里泡大的女孩,从来鲜少烦忧。
就这么望着,忽而一道熟悉的纤影落入她眼中。徐嘉愣怔,再定眼,那人已至她身侧,但不是紧挨她站着,而是走到了调音台前,跟工作人员聊了起来。
“星姐今天看演出”徐嘉听见有人在问。
“嗯呢,不看演出干嘛这乐队主唱我朋友。”
“你乐队还在搞嘛”
“不搞了,早散了。贝斯手吸毒,搞个屁”
一众人都坠进轰顶的笑声里。
徐嘉径直从侧门走开。廊道悠长暗黑,她摸到尽头的厕所,推门进去。刚把手放在水池里,门再次向里退开。
付星倚在门口,停了片刻,才走进来。“来看演出”她打开水龙头,眼角转盼过来,笑意满满。
徐嘉沉声以对。
“要签名吗我可以帮你拿一份。”
“不用,我不是粉丝。”
付星爽利一笑,“我一会儿跟他们说,膈应死他们”
徐嘉敛声屏气,黄堂堂的光照在头顶。
“你好瘦啊。”付星手一抬,水声止息,她眼向下瞟,飘忽至徐嘉的腿根。
徐嘉笑说“瘦好看啊”
付星滑笏的嘴角,不知道有没有僵一下。
演出开始了,乐点透进门里,躁动的、内敛的,交相缠绕。
徐嘉旋步,准备回去。
付星忙不迭叫住她,“徐嘉,陈彻这几年在国外,过得不好。”
徐嘉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