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很羡慕,以为姑娘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因而总是笑得那么天真简单。
那一幕在陈彻眼里,其实不够完美。
差场雪。
而江南一带,从来吝啬下雪。好比人的青春,总要有点缺憾。
“你怎么不穿多点”陈彻跑来。
徐嘉扑进他怀里,说“我走得急。”
他衣料软,她埋在上头,问“你剪了什么好东西直接发给我就行了,还刻意跑一趟。”她矜持得有些虚伪。
陈彻说“素材你肯定不懂,是一个动漫的混剪,但我觉得我这次进步贼大,所以一定得第一时间给你看。”
那晚小区的长木椅上,雨痕尚未干透,灯光下仔细看,还能看到积水里有一圆又一圆的月亮。
陈彻熨帖地脱下外套铺上去,而后才拉她坐下。
青草的露香,泥土的腥苦,这些味道统统浅淡下去,徐嘉记住的是陈彻膀臂上略似茶香的清冽滋味。他搂着她,手机屏幕因炫闪的特效频频骤亮。
视频结束,又循环几遍。
徐嘉由衷夸道“真的好厉害”
陈彻手在她耳下搓了搓,“真的假的你不会敷衍我吧”
“我说真的,虽然我不太懂,但也看出来它很优秀,”她努力地选择措辞,“有点像,大片预告的感觉”
陈彻被逗笑,亲在她额上。
鼻尖相对。
远处大马路有声,头顶有灯泡的眨眼声,也有徐大为和姚兰时不时漫出楼房的争吵在徐嘉心里,确实没有哪一刻比那霎更宁静。
徐嘉想到这里,面容静止地摇了摇头。不能无论想什么,都要扯上他。
起床开门,争吵声停顿,二老同时望向她。
徐嘉到桌旁拿起水杯,说“我现在吃。”
客厅很静。
她吞水,又道“别再为我吵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徐嘉支着额头专注准备肿瘤的课件,手边手机一叫唤,竟把她吓了一跳。
陈彻应该是刚睡醒,哑着嗓子问她“在做什么”
徐嘉单手敲打键盘,说“学习。”
那头一声浅而蒙昧的笑,“大学生真辛苦。”
徐嘉回“比不过没念完就要创业的大学生。”
陈彻咳了两声,“那晚上呢有时间吗”
“没有,陪安安看ive。”眼前的屏幕上,t模板工整干练,徐嘉一阵满足,甚至有些骄傲。
陈彻顿了顿,说“那看完我来接你。”
徐嘉“我在家。”
陈彻没接话。
徐嘉很快说“没事,我就跟他们说我去安安家住。”
而当那头传来轻笑,徐嘉再次开口“算了,今晚不想去。”
“”
“我很累。”她说。
“你上回还说学医不累。”
“嗯,学医对我来说是不累,”徐嘉蜷进椅子,“跟你在一起怪累的。”
说完挂断电话,徐嘉搓搓脸,搓尽所有情绪,然后定向屏幕,继续制作课件。
ive文化原本只在北上广盛行,近年平城潮流文化的输入多了起来,逐渐也有乐队肯到这里巡演,因此才有ivehoe应求而生。
但只有一家,就是眼前这个“ao ivehoe”。
吕安安穿得不多,破洞t恤还露腿,寒风里双腿打战,“我前不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