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跟在她的掌勺下,两个不相上下的半吊子炊事员,也恁是将寻常一日三餐的品种,由颠来倒去只那么几道,丰富出来一些,连对过阿姨都想来取取经的新菜品。
陈彻属于很没耐性那一挂的,所以但凡需要焖煮煲的东西,他皆苦手不已。
每次肉质没压烂,徐嘉一脸嫌弃地把菜倒回高压锅回炉重造,都会毫不留情地挤兑他,“离了我能活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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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真的太蠢了,为什么会那么蠢
但是今天,徐嘉破天荒并未朝他才焖半小时就着急的样子白眼。掀盖着一眼砂锅里将将入味的腌笃鲜,她抹身拽住拿了刀要去切菜的人,后者不知就里地望过来,恰好,二人目光隔空相撞。
陈彻全然状况外,倒是徐嘉眼下这眼神,似底下潺潺回旋着水,复苏草木的同时,也条条裂纹地破开了冰河。
“这么看我干嘛”陈彻鼻间漏笑,浮着眉,双手趁势围拢住她的腰,锁她在自己和灶台之间。伏低向她眉眼的声线,已然带些危险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嘉由着他气息促狭地拂过眉心、鼻梁和人中,偏不冒犯到嘴唇,留给她说话的余地。
“陈彻。”她规规整整地呼他大名。
闻言人唇息些微远了远,目光和她相对,眸底映着屋内可亲的灯火。徐嘉抬手揉抚他鬓角头发的时候,那两汪灯火肉眼可见地烁了烁。
像风忽地撩拨过去。
“你跟我说实话会死啊,工资卡密明明就是我的生日。”
“真猜出来了还是在套我话”陈彻眼底隐隐的笑意。
“当然猜出来了,我还取了钱买东西呢。”徐嘉一副我怎么这么能耐的神情,甚至此刻,不稀得正眼看他。
许是终于伤后见天日,跑医院销假并预备复工了,她今朝认真得体地带着妆。
嘴唇上是兼于勃艮第和铁锈之间的红,哑光质感,唇缝微微翘着,和拦在眼下的卷密睫影相得益彰。
“买了什么”忽而饶有兴致起来,陈彻也不急于求成,暂且按捺心底纵起的火。他向她缓缓挨近,徐嘉堪堪张口欲答,他又无所谓答案了,径直扳过她下颌,欲望先从她浓到流动的唇处燃起。
他最欢喜的接吻姿势,就是眼下这样,双手捧住她耳朵,颇为虔诚地,一口口品啜她唇珠的松软。再将溽热的情潮蛮横送进她嘴里,甚至是骨血中。
换气的缝隙间,徐嘉艰难地呜声说,烤鸭,她只买了烤鸭。
言下之意,就取了点点钱罢了,不要因为这个朝她记仇。
实际上,陈彻想把她拆之入腹的原因远不仅限于此。他狠狠吻出她眼底湿漉漉的活水后,左手毛躁躁地熄掉灶上火,右手霍然扯松衬衫领口,连带着,用手掌刹不住的火,摧拉掉她通身所有的包裹。
利落得不容人反应,徐嘉定过神来,人就已经落在床上了。
“你不吃饭了呀,我饿”她一句话才说半截,就给他手指肆意地作弄,闹得支离破碎。
再羞赧不已的眯眼瞧上头的人,崩坏感地玩味含笑,嘴上还沾染着她唇面的红,就那样直接于她眼底咬开避孕套的小方袋,随即,轻佻话和身子一道欺上来,
“饭有什么好吃的你要不先吃我吧”
暌违过久,逼仄的撕裂般疼痛后,徐嘉也对他二次熟络得很快。
欲念一格格爬进各自的眉眼,极乐火速凌驾到理智之上,好像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