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岚问“我们不在一起吗”
“我说的是那种在一起。”楚芜拉着师尊的手,有点难为情道,“在郢都时,孟阅说寻常人家的孩子到这个年纪该成亲了我想和师尊成亲。”
云栖岚怔了,回味过来笑得呛住,顺完气正色道“你现在成亲为时过早,而且徒弟不能和师父成亲。”
楚芜在他笑时阴了脸,“为什么不能”
“嗯”云栖岚思考这个道理要如何阐述,他认为求仙是为超脱凡俗,姻缘该随天意,只是师徒暗生情愫,放在哪里都有违伦常,尽管这伦常也是人定的。
须臾,他说“就是不能。”
“您说不能就不能吗”楚芜和他顶嘴,“凭什么那我觉得师徒成亲天经地义。”
云栖岚一板一眼道“让你去修行郢都三年,你就学到这些么”
楚芜把他手甩掉,背过去不理人了。
两人手指勾缠,挣脱时云栖岚夹住了楚芜缠在食指上的丝绢,那股幽香混有脂粉味,栀子花图案秀丽、针法活泼,一看便知属于女子。
见徒弟使性子转身,云栖岚读出绢帕边角绣的小字“阿墨,是你的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啊”楚芜焦急回身,涨红脸夺走他手里的丝帕,那上面还沾满血。
“小草害羞了。”云栖岚道。
楚芜气恼,把丝绢扔也不是藏也不是,赌气道“我后悔救师尊了,早知道让您被别人买走,拿去炼丹算了。”
“这么恨我希望我被人拿去炼丹。”云栖岚只身走进雨幕里,“那我走了。”
楚芜手臂一勾把他挡回来,气鼓鼓道“雨停了再走。”
师徒二人在破庙里躲雨,各怀有心事。
楚芜想娶他师尊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初次萌芽是在刚离开东海之时。
云栖岚没送他去郢都,是北陆那位紫霄真君遣婢女来接他的;他百般不愿,但碍于生人在场,没吵没闹,离别前摸了摸云栖岚的鬓角,那时他还要垫着脚才能咬到云栖岚的脖子。
他师尊脾气还好,只想推开他,结果被他捉住手臂再咬了一口,见血了。
千里迢迢来接他的婢女看呆了,察看云栖岚的伤口,关切道“仙君,您没事吧”
“没事。”云栖岚算是被咬惯了,不在乎那点痛,手一拂伤口愈合了一半,他的牙印变浅留在对方细嫩的肌肤上。
“小草,路上要听沾罗姐姐的话,到了郢都要尊重人、懂礼貌。”云栖岚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轻言细语地嘱咐他。
气死了气死了。楚芜怨恨地想,他觉得云栖岚在假装温柔,其实他师尊大部分时候是温软好说话的,可是这种时候不该温柔,做给谁看呢。
于是楚芜叛逆道“我不要。”
云栖岚才不管他要不要,站在岛岸边,目送他和那婢女乘舟远去。
轻舟漂泊,他问身旁的婢女“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因为他是你师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该听他的话,小孩子都该听父母的话。”
楚芜又问“那谁会听我的话”
“等你长大后也许要成亲,若你是一家之主,你的妻儿会听你的话。”
楚芜觉得他可以往这目标努力一下,以后娶了师尊,就轮到对方听他的话了。
“我什么时候能成亲”
婢女答得语焉不详,“再大一些吧。”
他十五岁时抽条,忽然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