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透着无比的自信,他道“此法自然是最简单,玉山安全送到便是。”
沈松寻失望道“云小郎说的谁不知,可惜说得容易。”
景云殊不以为意打断他道“我做起来也容易”他手炉里的炭不热了他把手炉放在桌子上,两手揣在袖中道“我是商人,自然有我的办法”。
他眸光潋滟,嘴角轻勾,仿佛一切尽在掌中,自信却并不轻佻,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仿佛出世又入世,复杂的交揉在一起,矛盾却又和谐。
他看向楚王,道“即便如此,楚王,这兵权还是会交,是否”
楚王目光从他面庞上移开,看向旁处,道“父皇属意曹氏一门,不若避开,旁人便也就没什么说头,兵符,我拿着也无用。”
景云殊心道,那确实是,兵符不谋反的时候是没用,现在也没到谋反的地步,楚王这些年,这兵符来来回回从他手里交出来又转到他手里好几回了,他也无非常熟练了。
景云殊道“曹氏是个无用的”后话他没说出来,在场的却都心知肚明,皇帝无可用之兵,所以他才着急扶植曹氏,就算最后一个个将门败落,楚王这个皇子也只会是最后一个,只因他再不济到底还是自己儿子,皇帝从不信任之人中选一个稍微信任点的,也会是选他。
北边不会不犯事,曹氏顶不住,只能楚王去,来年,那兵符还得到他手上。
若是楚王不交兵符,朝野多的是人下套,防不胜防,就算攒在手里,他日浴血沙场,皇帝也不会感激,但若自己主动交了兵符,皇帝兴许会觉得愧疚,好好安抚一番。
这么多年,楚王就算看不明白,也被反复无情的皇帝教会了。
景云殊靠在椅背上,接着道“玉山丢了,交了兵权,受了惩罚,亏吃的有点大,既然楚王决意要交出兵符,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楚王占点便宜,让车将军少受点责罚,就算旁人要把那兵符吃下去,也得让他吐出半口,只不知楚王,愿不愿”
沈松寻也来了兴趣,道“什么主意”
景云殊道“楚王时间不多,所谓不破不立,今晚便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定的那条船,砸了。”
“”沈松寻诧异道“啊好不容易订的,砸了云小郎莫非还有更好的船”
景云殊笑起来,眸中似有无限光芒,他一笑,便如他诗中树梅,澄澈明练,若无人招惹,便依墙而开,孤芳自赏,自娱自乐,若有冰雪袭来,便仿佛有敢与世间芳菲争奇斗艳的傲然与底气。
武承谖觉得,面前的郎君便是这般吸引他,越看越痴迷。
只听得景云殊道“对,我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