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殊道“你不如随我回扬州过年吧”
秦永望走到架子旁看了看上面的草药,有些不放心的还拿起来闻了闻,道“什么时候”
“那边催着,后儿吧,明儿我让人把马车赶过来,你先放行李,药材便不用了,扬州药材铺子随你用。”
秦永望不置可否,他没有说话,而是拿了旁边的小簸箕拿着药材挑挑拣拣,挑好了让徒弟去剁碎,然后他便毫无预兆的凑近景云殊。
作为一个西医外科,景云殊其实是不能理解中医怎么治病的,那完全是两个系统,秦永望给他配药下针,景云殊还真的害怕,所以秦永望一靠近他,他就反射性的后退一步。
秦永望嘴含讥诮的看着景云殊,他手里握着的,却是景云殊腰际悬着的白底绣着青竹的葫芦形香囊,他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云殊,道“郎君怕什么”
若是旁人,定是要掩饰一下,奈何景云殊直白,他挑眉道“自然是,怕你吃了我。”
秦永望也不意外,他拿着那香囊放到鼻尖闻了闻,道“郎君如此讳疾忌医可不好。”
景云殊一点也不介意,知道他只是看香囊,便身体放松,好整以暇,“秦神医如此握着小郎的香囊,旁人不知道还以为神医在调戏小郎呢。”
“啊呸”秦永望很是嫌弃的放开,道“香囊里的药换换。”
秦永望为自己好,景云殊不会不识好歹,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手炉,一手摸着腰带解香囊,却是摸索了一会儿也没有解下来,他正要低头看,钟义已经蹲下身子撩开些他的大氅,给他解起来。
旁人能做的事情,景云殊一贯懒得动手,他也不客气,两手重新揣着手炉暖着,等着钟义解下来递给秦永望。
若是魏晋时期,可能还喜欢消瘦的,但因着边疆与外敌总有摩擦,上至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如今都喜骑射,马球,蹴鞠等活动,像景云殊这种病娇已经和时代脱离了,所以秦永望看着,心道这可真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景云殊不满道“你东家可还在这呢,神医你鄙视的眼神儿能不能收收。”
秦永望给了他一个白眼,拿了那香囊把里面的药倒出来,抖了抖,收拾干净这才填进去新的药材。
景云殊看了看天色,道“午饭便在秦先生这里用吧,”
秦永望忙道“我这里可伺候不起。”
话虽然这般说,但午饭还是通知宅子摆在了这里。
这个时代人们尚且习惯两顿饭,上午一顿,下午一顿,旁人受得了景云殊却是受不了的,所以宅子一向是三顿饭,偶尔还能添个宵夜,所以宅子里无论是马儿还是仆役,都要比旁宅的壮实一些,丫头们的气色也好。
到了饭点儿,便有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停在了后门,两个徒弟熟门熟路的招呼新来的那个病人一起去卸马车。
里面的四个丫鬟鱼贯而出,可能是怕丫鬟们做不好,所以知墨也跟了过来指挥着,从后面的马车上取下用热水浸着的餐具。
这些餐具自然是景云殊改良过,陶瓷有两层,夹层可以放入热水来保证冬天饭食的温度。
宅子自己带来的小厮和丫鬟进进出出,很快秦永望的正屋里头桌子上便摆满了饭食,摆了三个坐垫,丫鬟们打了热水给景云殊,秦永望和钟义净了手。
先开了餐具的盖子,饭菜热气腾腾。
景云殊宅子里的饭菜向来好吃,就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