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殊不需要丫鬟布菜,知墨看着暂时不需要她,便带着连个丫鬟出了正屋,着小厮把秦永望两个徒弟的饭食也抬了出来,在偏屋坐下,体贴招呼道“知道秦先生这里还有两位徒弟,宅子也准备了饭食,两位小郎也快来用些吧,别嫌弃”她说着看了看帮忙摆完饭便坐在廊下没有动一下的高壮男子,道“那是那位小郎也过来一起吧。”
秦永望的两个徒弟,也是孤苦无依的人,秦永望从景云殊宅子里选出来的,自十几岁开始培养的,从认字到药理,他还给起了名号,取自药名,一曰黄连,二曰木通。
中药有三苦黄连,木通,龙胆草。
景云殊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乐不可支的说秦先生这心里是有多苦,瞧瞧这两个苦命的孩子还得承受秦先生的名字冷暴力。
景云殊宅子里的饭食,吃过一次的人就再也不会忘掉,因为那是整个中原餐饮业的最高水平。
若不是宅子里的人,外面的人还是惯常的二餐,所以听到有自己的饭食,圆脸的黄连高兴起来,忙过来,木通要细心一些,也不知说了什么,去拉了那脸上有疤的小郎过来。
大曌国虽然没有过多的束缚女子,但也不会多么开放。
就像电视上惯常的抹胸裙,除了高门大户、皇宫大内里的娘子,大街上也是看不到的,大宅子也还是讲究规矩的。
知墨知道自己在他们放不开,摆完了饭,招呼了人,便离开了。
那脸上有疤的郎君端着饭碗,还有些疑惑道“如何此时用饭”
黄连大块朵硕,木通要斯文一些,他还有时间解释道“景郎君身子不好,秦先生让少食多餐,一日要用三四顿,景宅便也成了这规矩。”
黄连点着头,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这样好,吃得饱恩,好吃,真好吃。”
木通见他把红烧肉都要夹完了,也忙抢了一块喂进嘴里,肥而不腻,味道很好,他也忙道“你也快吃,不然都被黄连吃完了,景郎君的饭食是最好吃的,比坊间饭庄的菜都要好吃。”
看他们吃这么香,脸上有疤的郎君也吃了一块,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在这西南边陲,也能尝到京城云香坊的味道,不,好似要比云香坊的味道还要好。
他想到刚才景宅那摆饭的做派,心道,这似乎比京城的高门府邸要讲究的多啊。
他道“景郎君贵名为何”
木通低声又认真道“景云殊,郎君知道的特别多,对我们这些仆役也极好,是神仙般的人。”
疤痕郎君心间呢喃,他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心道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似乎比皇族还要贵气逼人,他竟从来没有听过。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京城的风谲云诡,在这西南偏安很好,至少,天高皇帝远,恣意的紧。
用过饭,身子也热了,景云殊也懒得走回去,便就着知墨来时的马车回宅子。
望记医馆一隅,疤痕郎君立于不引人注意处,沉寂的眸子看着那远去的从外表看并不华丽的马车。
景云殊体虚容易困倦,此刻便有些乏了,窝在马车一角,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便要闭上。
钟义却是撩起了帘子,冷风灌入,景云殊蹙眉,道“有些冷,放下帘子。”
钟义却是严肃道“我感觉有人跟着,出去看看。”
景云殊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掀开帘子出去,马车的速度并没有减缓,钟义身形迅速,只怕车夫都没察觉出来少了个人。
他也不敢再睡了,不过好在没多久钟义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