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却没想到烛酒正好在屋子里。
涂年的第一反应是把花往背后藏去,红色就顺着脖颈往上爬,很快铺满了全脸,突然就觉得手中的那花烫得不行,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这样随便采一朵花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要不还是下次再再说吧。
烛酒垂眸往他背着的手望了一眼,他从窗户一路看着他走上来,早就看到了他手中的花,就一朵花而已为什么要藏就算他再了解涂年,这会也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涂年“你今天来得有点早呀金离来了吗”
本来就是没话找话,但是烛酒思考的角度向来比较刁钻,涂年手中的那朵花金离办公室也有,而且他好像听金离说过他很喜欢这种花来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整间医院种得全是这种花。涂年现在一脸故作冷静地问他金离在哪里,所以他手中的花是要送给金离,这才一见到他就把花藏起来了。
烛酒眯了眼,眼中全是危险,他原本以为梦中两人已经坦白了一切,没想到家贼难防。
“金离今天有事,不来了。”
刚好走到门口正扬着手准备打招呼的金离眨了眨眼,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
烛酒瞥了一眼金离,金离立马把手放下,手中的病历本很流畅的往白大褂里头一塞,说道“我还有事我还有事,路过路过,我这就走了。”
涂年“”
走了也好,这种时候人越少越好。
他直接把病房的门一关,往前走了几步,手中的花越捏越紧,烛酒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后这一步理应他来走,也必须他来走。
想到这他手慢慢松开了,虚虚地握着花,将背着的手重新放回胸前。
涂年“你不在的日子里,金离给了我一种药,他说只要我吃下去之后就能够摆脱你了,我想应该是可以让我不会再渴血,这不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药吗”
听到他的话烛酒微微僵了一下,涂年继续道“但是那一刻我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药还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我没有吃那颗药。”
“药我没吃。”他说着看向了烛酒。
要他说什么特别煽情的话他还真是说不出来,他出生的时候就没有遗传到这他一点。他只是想告诉烛酒他不想断开他们的羁绊,特别还是在那么一个时间点,所以他宁愿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的手上,虽然这么想可能会觉得这份感情过重了一点,但是爱情这东西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烛酒盯着涂年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挑开了衣领最上头的那枚扣子,深深吸了口气,手握拳抵在上唇处,半晌都没有动静。
等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涂年咬咬牙,直接将手中的花塞到他手中,“接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烛酒,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心好像化作了一汪春水,暖阳阳的,涂年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激不小的波澜。
烛酒伸手一拉就将他拉进自己怀中,让他做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绕在他的腰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有点暧昧,涂年有些不自在,有点想要离开这个束缚住他的怀抱。
“别动,”烛酒的嗓音微哑,“让我抱一会好吗”
涂年慢慢停止了挣扎,下巴用力一杵抵在他的肩膀上,略为不自在地说道“抱吧抱吧,有本事你就一直这么抱着。”
反正又不是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腿也不会麻。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之后烛酒应道“好。”
涂年语塞,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