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诞的搭配怎么听都觉得奇怪,涂宙虽然是在问烛酒,但是肯定的语气大于疑问。
烛酒点了头。
涂宙“你知道涂年无法承受这个孩子吗”
“嗯。”
“他活不过怀胎十月,可能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死了,一尸两命”涂宙说着笑了一声,“也不对,烛龙的种向来是天道庇护的对象,说不定年年一死他就会直接破开他的肚子从里头爬出来。”
烛酒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并不是因为涂宙讲话难听,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涂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确受着天道的庇护,莫说下杀手了,就算起了杀心都必遭反噬。
“可有办法不要这个孩子”
听到他的问题,涂宙按了按太阳穴,自从他知道涂年怀孕之后他就去查了大量的古籍,发现男性九尾狐的确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够怀孕,这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偏偏被他们给碰上了。
既然碰上了便要想办法解决,但是这个孩子实在是太特殊了,两个上古神兽所孕育的孩子,这在当今世上再无第二个了,天道自然是会护住的,他找了很多办法,没有一样是可行的
“没有”说着他又添了一句,“暂时没有。”
没有办法将孩子打掉的话,他们所要面临的就是涂年的死亡,短短几个月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漫长时光中的一瞬间而已,让他们如何才能坦然地接受涂年的生命就剩一瞬间了。
涂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头往后轻轻一靠,这辈子能难倒他的东西真的不多,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包围了他,他轻声道“烛酒要是年年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一定杀了你偿命,我说到做到。”
烛酒:“求之不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不想再找烛酒的麻烦,涂家其他的几兄弟也还不知道涂年的身体状况,不是他不愿意告诉他们,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这消息说出来,这些也更不重要,当务之急就是治好涂年。
涂年最近有些苦恼,他从金离那里听说了烛酒入了他的梦,而且是第一个,在第一个梦中他们互相告白已然是已经以情侣的身份相处了,可是在梦外他们可没有确定这层关系。
偏偏烛酒也一个字没有提,虽然他是很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但是他毕竟也是第一次恋爱,对这种事也没什么经验,他们不是说告白什么的都得有那么一个仪式感吗
那他是不是也要托人买点花点点蜡烛什么的,这样似乎更有诚意一点,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要给自己的另一半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但是他现在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话也就是吃点东西,或者是压着烛酒吸点血。
烛酒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很沉默,好几次醒来烛酒都守在他的身边,只是看着他但是一句话都不说,眼神中全是不安和自责。
他想他大概是明白烛酒的心情的,如果现在两人互换一下,他或许还会更疯狂一点,烛酒一直在压抑着情绪,他不想影响到自己,他都明白。
但是似乎大家都忘了,这个孩子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他也不过是多活一段时间而已,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
他现在能接触到的人不多,除了几个哥哥就是金离和烛酒了,林安也经常会来看他,但是因为林冥的存在大家都不愿意让他们单独相处,所以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干脆就把过程简略了一下。
都是大老爷们点什么蜡烛,他看见医院花坛那朵花还挺漂亮的,趁散步的时候顺手也就给摘了,买花哪有他亲手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