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了,反正也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齐越却在这时候摆手止了两兄弟。
陈敬山一惊,“阿越,这可是大事儿我娘前日还过来打扫过屋子,这小贼铁定是昨儿个来的,他若是偷了东西,这会子说不定赃物还在啊,族里头叫人搜一搜,应当是能找到的。”
齐越笑笑,“不必麻烦了,不过是丢了面铜镜,不值几个钱的,若是因为我家的事闹得村子里人心惶惶,我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见齐越不愿把事情闹大,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沈青筠赶紧上前去打圆场“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日后我们自己多注意些。阿越赶紧去卸车,大伙儿还都等着吃饭呢。这么些日子没回,还真是想念干娘的手艺。”
既然人家夫妻二人都不愿意追究,陈敬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想起自家娘亲还等着这边的酒菜下锅,赶紧拉了瞪着眼睛一副不满意样子的陈敬林随了齐越出去。
既然得了齐越的特意嘱咐,陈家兄弟虽满脑子想不通,倒也很守信的没有在饭桌上提起齐越家中遭贼的事情,一顿晚饭下来两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席间沈青筠犹豫几次,不想给这欢快的宴席添了几丝离愁别绪,始终还是没能说出要搬到平凉府的话来。
等散了席回到家中,已是酉时过半的时候了,豆豆早已趴在齐越怀中昏昏欲睡。
孙大娘自怀里摸出火折子来,当先进屋点了灯,对随后跟进来的齐越道“把豆豆放在西屋里吧,你们那屋子还要好生收拾一番,这边儿倒是没给人怎么翻腾。”孙大娘说着,想到自个儿家里被宵小之徒胡乱翻腾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好。”齐越应着,将豆豆轻柔地放在炕上,又顺手扯了旁边的薄被给他盖在身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孙大娘一旁见了,心中一阵欣慰。
沈青筠给大门上好了门栓从外面进来,瞧见熟睡的豆豆上前看了看,对齐越道“今晚让他睡在这儿了又闹得娘睡不好觉。”
“不碍的不碍的,这孩子睡觉老实的很,哪里会闹人。”孙大娘忙摆手止了沈青筠,“你们俩歇会儿,我去烧些热水,家里头可是一点儿热水都没有了。”
齐越怎么肯让孙大娘如此辛苦,本来就一路劳顿,连她自己都觉得几分疲惫,老人家自然更吃不消,她二话不说,挽了挽袖子转身便走去厨房。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孙大娘赶紧阻止。
“娘,您就让她去吧,赶了一天路您也累了,赶紧躺下歇歇,待会儿水好了您洗洗就睡吧,我去东屋收拾收拾。”沈青筠也心疼老人跟着自己一路折腾。
“可是哪有男人进厨房,女人在外头歇着的道理”
“娘,跟您说了多少次了,阿越她不在意这个。”沈青筠无奈笑着,转身走了。
半晌,孙大娘低低一叹,轻轻拍打着睡得香甜的豆豆,脸上露出个半忧半喜的笑容。
待齐越烧好了两大锅热水进屋来的时候,沈青筠已经把屋里的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连地上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小的卧室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看的人心情舒畅。
“这是谁家的娘子如此贤惠啊,看看把这家里收拾的。”齐越笑嘻嘻地瞧着沈青筠,“能娶这么个贤惠的娘子,你家夫君定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