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笑醒了。”
“贫嘴。”沈青筠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走过来心疼地拿帕子给她拭着额上的汗,“热坏了吧,辛苦夫君了。”
齐越嘿嘿笑着,“我出去打会儿拳,你跟娘先去沐浴吧,桶里的水我已经兑好了的。”
“今儿这么累,就别打拳了。”沈青筠劝她。
“没事儿,打打拳我反而觉得舒坦。”齐越说着开门出去,“院墙挡风,我去河边儿打,那边风大凉快些。”
“好,你自己小心些,早点儿回来。”沈青筠以为她是怕待在家里孙大娘沐浴会不方便,所以才出去回避下,并没有多想,只是将人送到门口。
“嗯,放心。”齐越应着,也不从大门口走,直接提气一跃从院墙翻了出去。
“哎“沈青筠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好笑,这些院墙对阿越来说简直形同虚设,得亏她没有什么坏心,不然啊,这陈家村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戌时二刻,弦月微明。
翻墙出来的齐越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笑容,顺手捋一下袍角,朝着村子深处去了。
自上次被齐越痛揍一顿,陈敬容已经卧床两个多月了。他虽然皮糙肉厚,看着极是健壮,但也绝对经不住齐越发狠的一顿打,虽然当时被众人拦着捡了半条命来,但他已经伤及内脏肺腑,肋骨也断了几条,每天靠药物吊着半条命,从前耀武扬威的人物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当真是生不如死。
此刻陈敬容正仰头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呼噜打的震天响,却忽觉胸口一阵气闷。他本能地睁开眼睛,见旁边莫名其妙立着个人,不由吓得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瞧,只见这人身形颀长,面色冷峻,不是齐越又是哪个
“呃呜呜”陈敬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知道齐越可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半夜三更这般诡异地出现,陈敬容不禁吓的冷汗直流,想要张嘴呼喊,却发现嘴巴里不知何时被齐越塞了一团破布,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音。
陈敬容抬手就要去扯嘴巴里的布团,却被齐越压低了声音冷喝一声吓得住了手。他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就算自己喊来了人,齐越也是不惧的,况且这半夜三更的,自己又下不了炕,也只能将自己家里这不中用的婆娘惊醒,起不得半点作用,反倒惹怒了齐越。他想到此处,瞥了眼旁边毫无所觉踏实酣睡的妻子,不禁有些绝望,一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
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这幅畏畏缩缩的嘴脸,齐越不屑地哼了声,抬手扯了陈敬容嘴里的破布,冷声问道“我家里前日遭了贼,是不是你干的”她眼神冷冽,看的陈敬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不不不我我冤枉”陈敬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辩解,“你看我这连炕都下不了,哪有那本事去做贼啊。”
“你做不得,你的狐朋狗友也做不得么”齐越的表情越发冷凝。
“这我天天窝在家里,有阵子没见他们了啊。”陈敬容哭丧着脸表达着自己的冤枉。
齐越仔细瞧着,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敛了一身威压,皱着眉头低声道“我家里前日遭了贼,丢了一枚扳指。你去帮我打听扳指的下落,若是找着了,我送你些好药材,保你像之前一样生龙活虎,若是被我发现此事是你做的,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陈敬容点头如捣蒜,“我明儿一早就喊我那些兄弟来请他们去打探消息。”陈敬容忙不迭应承着,一抬头,发现齐越竟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呼”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身满脸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