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了会, 感觉公主抱人家魔教教主还是太过放肆了,于是弯下身子,让张狂双臂揽着自己脖颈, 将对方背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张狂身子并不算很重,甚至比正常人要稍轻一些。
她毫无知觉地倒在背上, 乌墨似的长发丝缕垂落,卷着点浅淡花香, 自鼻尖融开一丝清冷。
小红鱼一连串地吐着泡泡, 开心地凑到张狂面颊旁,仗着人家教主昏迷不醒、无法反抗,占便宜似的兴奋蹭了好几下。
这是干什么呢
夏知桃哭笑不得, 将张狂揽紧些,与小红鱼说道“我们现在出去。”
小红鱼吐了串泡泡, 在夏知桃前方指引着方向, 一人一鱼快速向外赶去。
夏知桃冲出石门时,声雨堂已经被火海淹没,四周浓烟滚滚,热浪吞吐,根本看不清周围情形。
秦疏原先位置已经被火焰吞噬,白衣被烧焦成惨白灰烬, 与地上齑粉混作一处,不分彼此。
“咳,咳咳”
夏知桃捂着口鼻,呛咳了几声,喉腔干燥不已,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炙热火光,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走。
小红鱼也被火势吓到了,无措地晃了晃尾鳍,茫然地贴在夏知桃身旁。
夏知桃背着个人,还被阵法压制着,每一步都走得越发勉强,几欲栽倒。
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冲出声雨堂,可长廊上的情况比她想的更加糟糕。
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似巨兽般汹狠而来,霎时便将碧空吞噬殆尽。白鹤堂上方一片猩红颜色,浓烟弥漫,似涌动岩浆般,充斥着炙热火星。
夏知桃看着这一幅炼狱般的可怖场景,心中似落了千斤磐石般猛地一滞,脊梁处窜上刺骨寒意。
有些不对劲。
同为千古杀阵,白鹤阵法应当与南柯谣有众多相似之处,就算彻底失控,火势也不应该严重至此。
这场大火,分明就是秦疏所说“那人”所点的,此等狠绝手段,分明要是将白鹤堂逼至绝境,赶尽杀绝,不留下任何一人。
夏知桃抬手擦去些许眼角薄汗,咬咬牙,顺着长廊继续跑下去,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咔嚓”声响
她猛地停下脚步,只见长廊横梁乍然断裂,裹挟着炙热温度,恰恰好好擦着她鼻尖而过
“轰隆”
焦灰四溢,木屑飞散,尖锐砾石地擦过面颊,险些将她割出几道血痕来。
夏知桃被热浪一击打,身子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及时稳住了。
道路被房梁阻断,后方火势汹汹,她一时步履维艰、进退维谷。
夏知桃快崩溃了“小红,这怎么办,难道要往回走么”
小红鱼似乎也不知道,委屈地吐着泡泡,在原地疯狂转了好几圈。
夏知桃咬咬牙,正准备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时,耳畔忽然传来个略有些沙哑,清冷的声线
“咳这是”
身后那人细弱地咳了几声,疲惫地睁开双眼,却蓦然怔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
“桃知桃”
。
见张狂终于恢复意识,心中仿佛巨石落地,夏知桃松了口气,欣喜异常“教主你醒了没事吧,伤口还疼么”
张狂面色有些苍白,喉腔中蔓出一股血气,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轻声道“没事。”
夏知桃听着对方断断续续,丝线般悬着的呼吸声,胸腔似是刺入了细密的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