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将对方揽紧一点,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出去了。”
“不不太好办”
张狂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来,观望着四周情形,眉间紧蹙“那人九昧真火”
“你先别说了,”夏知桃轻声道,“我在地下暗室找到你的,秦疏被人利用,有人想将白鹤堂赶尽杀绝。”
她有些忧虑,道“正罗衣师尊他们在主殿等我们,火势太大,道路被拦,这边可能走不通,我想想怎么办。”
张狂缓了片刻,终于攒下一口气来。她有些艰难地抬起手,黑墨锁链束着细白手腕,一阵叮哐作响
“不用,我有办法。”
细白五指握紧了身旁突出的一块焦木,张狂深吸一口气,发狠似地用力一划。
只听“哧”一声轻响,白玉似的掌心被割出好几道道狰狞豁口,血滴似珠子般涌出,牵扯一串殷红的花。
夏知桃措不及防,心都提到嗓子眼,气到想打人“张、狂你这是干什么”
她刚还欣喜张狂醒了,现在只想一榔头把这个不省心的教主大人敲晕,然后再捡起来背走。
张狂委委屈屈,小声控诉道“都怪白鹤堂用这破烂玩意锁了我的灵力,没有其他方法了”
“那你划这么狠干什么不疼的吗”夏知桃心疼不已,“真是服了你。”
张狂将她搂紧一点,乌发似锦缎般柔顺垂落,嗓子略有些沙哑,软声道“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她嗓音绵绵的,没了往日的清亮,一声直接撞进夏知桃心坎中去,叫她心一下子软下来,什么火气都烟消云散,直余了心疼。
“唉,你真是。”
夏知桃叹口气,没辙了。
殷红色泽顺着手腕,自指尖处悄然滴落,就在触到火焰的一瞬间,忽然涣散为无数光点。
纷扬光点蔓延开来,似浪潮般冲刷而至,一层一叠地覆住竹木墙壁、屋檐、窗棂。
不过瞬息之间,汹汹火焰便偃旗息鼓、销声匿迹,长廊中只余一片疏冷寂寒。
夏知桃目瞪口呆“这”
“竟然只有此等程度,还是太弱了。”张狂犹自叹气,“要不是灵力被制,我能直接把白鹤堂给拆咳,把白鹤堂的火给灭了。”
夏知桃“”
和张狂呆久了,天天看着她那白玉似的无辜小脸,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本书实力第一,令人正道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
不过,眼下某位十分凶残的魔教教主,正一声不吭地趴在背后,高高兴兴地搂着她脖颈,听话的不得了。
夏知桃原本还担心张狂又逞强,嚷嚷着要下来自己走,心中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前进时,身子忽然一僵。
手腕被锁链扣住无法动弹,张狂将身子靠了过来,头靠在她肩膀处,猫儿般乖巧地蹭了蹭。
她衣衫单薄,肌肤沁着些冷意,压着自己脊背时,便不可控地蔓开一阵柔软触感。
等一下,贴的太近了
夏知桃耳廓猛然窜上些红意,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继续向前小跑着。
张狂趴在她肩头,乌墨长发自脊背垂落,从敞开衣领溜入几缕,绵绵地扫在肌肤上。
似是羽毛尖尖那细小的绒,在心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挠着痒儿。
“知桃,我是不是太重了”
张狂看夏知桃神色异样,一下子不敢乱动了,惴惴不安道“其实没大事,可以下来自己走”
声音虚成这样还想自己走,你走的动吗。夏知桃心中默叹,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道“你好好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