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没回家,一放学就去邢烨然学校门口等着,今天他一个人来接。
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了。
他坐在摩托车上发了一会儿呆,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薛咏掏出手机,是陌生来电。
最近找上门的妖魔鬼怪太多了,薛咏没作多想,直接把接听给摁了。然后又响起,再挂断,再响,再挂。
所以他直接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接着收到一条长短信。
薛咏点开
你好,薛先生。冒昧打搅。我叫邢依水,是邢烨然的远房亲戚,细说的话,应该算是他爸的表姑。我们很多年没有来往了,最近因缘巧合,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邢家的事,知道他现在似乎处于没有正规法定监护人的情况,我想我或许可以收养他,请问您是否有空见面一叙请联系我这个号码就可以了。
薛咏懵了。
假的吧
邢烨然的远方亲戚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也太巧了吧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这个人看上去可比他更有资格“抚养”邢烨然,薛咏突然十分的恐慌,难以遏制地心悸起来。
他养了邢烨然三年多,邢烨然不应该已经属于他了吗有人要和他抢吗他抢不过怎么办
假如对方起诉他,他和邢烨然毫无血缘关系,他有胜算吗难道声称自己是邢烨然亲大哥的男友,这种不被社会承认的同性恋身份,上了法庭也不会被承认吧
薛咏握紧拳头,指尖仍在微微发颤,他盯着阳光下空中的某粒浮尘,突然觉得像有人扼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大晴天,他却觉得突然发冷,脸色变白,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慌了神。
有人突然握住他的手,把他的灵魂叫回来“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你脸色怎么白”
薛咏还在发呆,他转过头,看到邢烨然,这才恢复过来。
邢烨然问他“你吃药了吗”
薛咏说“不记得了。”
邢烨然有点恼火,皱眉说“把你的药拿出来。”
薛咏花臂高靴机车服,在穿着校服的邢烨然面前却服服帖帖的,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板药片,邢烨然一看上面还剩几颗,心里就有数了,薛咏还没吃药。
邢烨然把药片抠出来,又从包里取出一个水杯,说“吃药。”
薛咏乖乖吃了药。
邢烨然训他说“你没吃药一个人乱跑你怎么回事”
薛咏不耐烦他“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邢烨然理直气壮“谁让你不好好吃药还一个人乱跑,你就你这一个哥了,我不看紧点,我就没有哥了,我能不紧张吗你别心那么大,你自己也紧张自己一些,行不行你就不能再多乖两天,等我放假了,我就在家陪你玩。”
薛咏怔了下,逞能地说“谁陪谁啊是我保护你好吗”
邢烨然把书包摘下来,递给薛咏,说“你拿着包,你吃了药会有副作用,今天你坐后面。”
薛咏“”没接。
邢烨然把书包塞给他,书包差点掉地上,薛咏只好接住。
邢烨然这穿着校服呢,长腿一跨骑上车,特别违和,看得薛咏直皱眉,薛咏说“你会骑吗”
邢烨然说“我会,我不是骑过你的车吗”
薛咏说“你又没考证。”
邢烨然一副“不被抓不就好了”的嚣张跋扈态度。
薛咏偷偷做坏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