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无伤大雅地说“你可真是学坏了。”
邢烨然“跟你学的啊。”
还是薛咏教他的,薛咏一直有在把自己的兴趣安利给邢烨然。
可是从没有由邢烨然骑车,而他坐在后面过。
邢烨然那么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这应该也难不倒他吧。薛咏想了想,还是坐上车。
薛咏把邢烨然的书包挂在单边肩上,坐在后面,迟疑了一下,才抱住邢烨然的腰。
以前他都站在邢烨然的前面,从没有过这样的视角。
他才发现邢烨然的背这么宽,他完全可以靠在上面了。
邢烨然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薛咏想到那条短信,不停地去想那究竟是真是假。他回忆邢文彬和他说过的,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亲戚。
可这会是骗局吗有什么好骗的呢
如果是真的,对方看上去很像是个好人的样子还是找人打听一下,薛咏想来想去,能认识邢烨然亲戚那个阶级的人,好像只有韩松林和安瑨。
联系他们询问看看吧。
假如真有其人,那就得去见一见了。
邢烨然也在想事情。
他最近在学校里的日子可不算好过,流言缠身,走到哪都遭受注目礼。
得亏他本来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乖戾怪咖,这并伤害不了他。
最近的事无疑是他连累了薛咏,薛咏做错了什么薛咏唯一做错的就是一时好心,收留了过世前男友的弟弟。
都到了这份上,薛咏还护着他。
度日如年的那几天里。
邢烨然想了很多,他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保护不了薛咏的,他不能以未成年为借口,就算他还没满十八岁,他也该成长起来。
他太自私了。
他喜欢薛咏。
想法一直在反复。
一会儿想要占有薛咏,让薛咏成为他的恋人,一会儿念及世间的伦理,又不敢接近。他想控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这次突然想通了。
在抱着病发的薛咏时,他什么都想通了。
不知道为什么,邢烨然突然想起自己年幼时的事情。
他自有记忆起,就一个人睡儿童房,从不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他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当然十分依恋妈妈,妈妈身上又软又香。
他妈妈是个大美人,软弱漂亮的菟丝草一样的美人,对爸爸言听计从,爸爸把她护得还像是个少女,孩子生下来也不需要她亲手照顾,她每天只需要待在公司里玩或者出去跟闺蜜玩,四十几岁了还有公主病,什么都不用操心。
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有次他闹着要和妈妈睡觉,抱着妈妈,直接被他爸黑着脸扯下来扔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稍依赖妈妈一些,爸爸就会或是把他丢开,或是教育他说他是个小男子汉,不能这样黏着妈妈,加上妈妈对他也不亲热,久而久之他也对爸妈没什么依恋了。
当时他还想,以后他也要像那样拥有自己的人。
可他现在想通了。
世界上有很多种拥有,应该不止是关于性的爱。
晚上睡觉。
薛咏想到今天沈策害怕自己的模样,心情有一丝复杂,开玩笑说“今天也要和我睡一起吗你不怕我半夜病发打死你啊。我多可怕呀。”
邢烨然说“我不怕,你不会的。”
关了灯。
夜浸入进来,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