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侧,让人耳畔发酥。
“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
他话语一本正经,面上一本正经,如果忽略他抱着香香的方向是直奔拔步床的话,那他真真还是原来清清冷冷、冰雕雪砌的卫将军。
卫将军府中暖若暮春三月,皇宫中却是冷若三九寒冬。
御书房中,跪着两排十位玄色锦衣卫者,皇上李铭昶高坐在酸枝福文宝座上,面如寒霜。
“啪”
他抬手将桌案上的石砚掀翻,鼻翼翕动,冷笑一声,目光阴恻恻望着下首跪着的众人“这边是你们所说的万无一失”
“这边是你们所报的一切已按计划行事”
“一群废物”
下首的锦衣卫者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哗啦”
李铭昶看他们垂头的样子就来气,抬手“嘭”得翻了桌案上的全部书卷。
书卷、笔墨滑落,砸到锦衣卫者的额角和双手,有人的额角被砸得发红,手背划出几道血口子,他们不敢抬眸,更不敢动弹,硬生生受着。
李铭昶心口剧烈起伏,扶着桌案一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一万精兵,和万万金交换的西戎一万精兵,就这么灰飞烟灭
可笑的是,他以为至少重创顾家军,可最新来报,顾恩泽折兵不足十之一二,而他全军覆灭
“嗡嗡嗡”
李铭昶猝然耳朵嗡嗡地响,两眼发黑,眼冒金星,额角沁出冷汗,他身子晃了晃,一手猛得扶住了桌角“砰”
太阳穴又开始钻心得痛,如同有人拿着锥子一下一下凿在他的太阳穴。
耳朵里也似跑进了千百只的蜜蜂,在他的两耳间“嗡嗡”作响,吵得他心烦意乱,额头冷汗淋漓。
他咬牙扶着桌角,踉跄着坐在宝座上,仰头闭目靠在座背上,手紧紧抓在扶手上,手背青筋暴起,他紧紧咬着牙根,可是还是有一两句闷痛从齿缝中泄出
“嗯”
下首打头的锦衣卫者偷偷抬目,望见李铭昶满头大汗,双目紧闭,咬牙切齿,面颊、颈项和裸露的手背鼓鼓的青筋暴涨。
他心头一个“咯噔”,小声唤了声“皇上”
“滚”
李铭昶蓦得睁眼,勃然大怒,抬手将桌案上的一份奏折重重掷下,复闭目倚在宝座上。
“嘭呼啦”
棱角直直砸中锦衣卫者首领的额角,瞬间他额角缺了一个豁口,殷红的鲜血涌出。
他低头不敢再言,十名锦衣卫者相互侧目望了眼,悄悄抬步,蹑手蹑脚退出了御书房。
锦衣卫者退到了门槛,抬步跨出门槛,转身离去,忽听到房中传来冷肃一声
“卫一。”
额角、面颊染血的锦衣卫者停住了脚步,他小碎步朝前三步,复跪在殿中,恭声请示道“臣在。”
“去看看我们的卫将军府,我们的卫将军凯旋归来,是不是与娇妻乐乐陶陶。”
李铭昶双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忍着钻心得痛,强作镇定,阴声吩咐。
“是。”卫一恭声作答。
李铭昶咬在自己的内腮,直觉口中血腥味浓重,他睁目直直望着前方,眸如鹰目,眼神阴翳可怖,恨不得将前方之物粉身碎骨、啖而食之。
“连枝和并蒂,也该用用了。”
幽幽一声,让卫一一个冷颤,忙垂首应下“是。”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望着顾恩泽,软软道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