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东将军疼得跳起来,揉着自己的胳膊,委屈巴巴望着安东将军夫人,嗫嗫道“夫人,你干嘛拧我”
“没事,你刚又想说什么”
安东将军夫人见安东将军自始至终没明白自己破坏了什么,亦是心累,抬手曼声道。
安东将军去看顾恩泽,眼尾的笑纹堆在一起,他挑了挑眉梢打趣道“小泽,你现在可不能喊我伯父,你要喊我外祖父。”
“嘿嘿。”安东将军捋着自己的胡须笑得惬意,一脸高深莫测啧啧嘴道“以前和你父亲称兄道弟,到老了,我还长了一辈。”
“哈哈”他这么说完,愈发来信,开怀大笑起来。
“呀”香香登时瞪圆了杏瞳,饱满的樱唇微微嘟起,水眸里带了些恍然,傻乎乎道“那岂不是我要唤夫君小叔叔。”
“傻香香,那里用得找你唤小叔叔,是小泽必须唤我外祖父。”安东将军爱怜得抚了抚香香的发顶,虎目转而瞪向顾恩泽,顽童似打泼
“小泽,快喊。”
顾恩泽摇了摇头,有些纵容得看着安东将军,顺水推舟喊了一声“外祖父。”
这一声让安东将军心头大越,他喜滋滋扶着自己的胡须,眉飞色舞。
安东将军夫人望着年老后愈发如顽童的夫君,亦是眉目弯弯,纵容得笑了笑。
说说笑笑间,几人相继离开卫将军府。
送走了田玉一家与安东将军夫妇,香香与顾恩泽相携回到寝殿。
刚入寝殿,香香便拎起裙角如同一只蝴蝶,又如如鸟投林一般,翩然投入了顾恩泽怀中。
幸好顾恩泽眼疾手快将她揽住,双手环在她身后,细细护着她。
香香则浑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跌倒,她柳目弯弯,梨涡浅浅,笑意盈盈睇着顾恩泽,娇声软语道“夫君,我爹爹果真不是东陵侯,我与你没有了血海深仇。”
“嗯,没有了。”顾恩泽静静望着她,轻轻点头。
香香笑意款款,本就水汪汪的剪水秋通波光潋滟,贝齿轻轻咬着唇瓣,似嗔非嗔,欲语还休得望着顾恩泽。
她也不言不语,只这么环住顾恩泽,直直得望着顾恩泽,只娇颜如同染了春潮,雪颊慢慢漾上酡晕。
顾恩泽望着俏丽若三春之桃的香香,看她琥珀色通透的瞳仁中印着一个小小的自己,喉咙轻轻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干涩。
他不动声色轻轻咽了咽唾液,喉结滚动,揽着香香的掌心似乎也不自觉带了几分热意。
“夫君,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香香有用心练字,还学了一阙词。”
香香纤翘的眉睫闪了闪,身子前倾,贴近顾恩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瞥着顾恩泽,娇嗔道“夫君可知是哪阙”
顾恩泽扶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香香,眸色深深,菱唇翕动“嗯”
“不辞迢递过关山。”
香香扯着自己的娇媚的小嗓子,唇瓣贴着顾恩泽,呵气如兰,曼声娇道“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轻悄带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芳香的气息撩在顾恩泽薄唇上,他清冽的凤眸攸得转深,深得黑不见底。
他大掌倏得往下,一手抬起香香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啊嗯。”香香惊了一条,膛前的娇柔微微颤动,她抬起雪臂挽住顾恩泽的颈项,眉目中秋波流转。
顾恩泽唇角抿直,口中却淡道“我知道这阙词。”
他面色如常,步子亦是不急不缓,稳如闲庭信步。
声音更是温润低醇,如三月的春风拂过,如山涧的清溪流过,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