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胃里空空如也,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头垂在床边要多丧气有多丧气。
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适时递过来,花千骨泪眼朦胧地接过,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觉得好受些。
怀孕三个多月,下腹已微微隆起,她体重却不增反减,比之前足足轻了八斤。
她人本就娇小,这下轻盈的身子更加纤细,糖宝给她解闷,打趣说她现在这样颇有弱质纤纤、微风拂柳的气质。
花千骨仔细想了想,如果身体没有这么不爽利,她是不介意拥有这种气质的。
但师父肯定不这么想,他看她的时候满眼都是心疼,让她非常心疼的同时又有无可比拟的满足感。
知道自己被在乎、被需要,被人宠在心尖,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所以还好,她的不舒服只是身上,心里无时无刻不被甜蜜装满。
顺着她的背,白子画低声道“好些吗”
“嗯”了声,花千骨抬手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腰间磨蹭“师父。”
才睡醒的声音软绵绵的,听来只觉酥到了骨子里,白子画揉了揉她发旋“怎么了”
“没有,”摇摇头,花千骨扬起下巴,“师父你忙完了吗”
他已经把事务能推则推,不能推的一概带回卧房堆在书案上,只在夜间或者她休息时处理。
总之天塌下来都要为她让步,她这些天已经悟过来了。
拉过她的手,白子画在床边坐下,边理她衣服边道“刚好结束,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千骨眯着眼睛笑,倒是不逞强“还那样。”
反正她说好师父也不会真当她好,还不如实话实说。
怜惜地把她一缕发丝绕到耳后,知她才睡醒必定不饿,白子画便没提晚饭的事,把她鞋子拿来让她下床松松筋骨。
走到窗前,花千骨想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代劳。
默默把手收回,花千骨在心里过了一圈,开窗是需要前倾用力的,所以也是她不能做的,嗯。
已经是冬天了,这两天天气不太好,天总是阴沉沉的,昨夜还刮了风,吹得绝情殿落英满地。
被寒风一吹仿佛整个人都清冽了,花千骨深吸一口气,兴致颇浓地晃白子画手臂“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知道她嫌闷,白子画倒也没拦着,只给她披了一件似乎深冬才要穿的厚实斗篷,裹得密不透风。
桃花林中,师徒俩并肩而行,花千骨几多感慨。
她只知道昨夜有风,师父告诉她的,她本人整夜窝在他怀中安睡,现在才知何止有风,该是疾风骤雨才是。
被吹落的桃花瓣密密实实遮盖着林中小路,脚踩上去轻飘飘的,呼吸间尽是桃花香。
注意着她脚下,白子画不忘出言叮嘱“小心,仔细些别摔跤。”
撇撇嘴,不甚服气他把她看得如此娇弱,花千骨前走几步,突然就坐到了地上。
实在出其不意,他叫出她的名字她已经坐下了,所幸动作不猛,白子画一颗要跳出的心将将咽下半颗,握住她手腕要拉她起来。
“别坐地上,凉。”
花千骨头摇的像给小小白准备的拨浪鼓“不凉不凉,师父你也试试。”
说着就要使劲把他拽倒,白子画生怕她用力,抢先一步坐到了她身边。
坐下后第一件事便是弹她额头“不听话。”
皮丫头,永远不让他省心。
又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在花千骨发间,白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