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御剑前往大殿,白子画尚在琢磨医书中所述,预备等下同笙箫默问询。
摩严已在殿中,与白子画点头示意后似有诧异他身后无人,便沉声开口。
“花千骨呢”
在他身侧蒲团坐定,白子画淡淡道“小骨身子不适。”
一句徒弟不该太娇纵梗在嘴边,又突然想起如今身份不同,摩严只得憋了回去。
但态度上的不满已十分明显,白子画微微侧目,状似不经意补了一句“我不让她来。”
被噎住,摩严半晌才“哼”了声。
说话间笙箫默和幽若已经到了,二人共乘一剑,姿态亲密,神色欢喜。
想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句不虚。
见花千骨不在,幽若自是直接问“我师父呢”
抬眸,白子画略微沉吟“她怀孕了,不宜走动。”
摩严“”
笙箫默“”
幽若“什么”
嘴巴惊得张大,幽若转身就要往外跑,被笙箫默一把拽住“别激动,先敬茶。”
这么一拉一拽,她明显弯了弯腰,脸色顿时微妙,狠狠瞪了笙箫默一眼。
有弟子端来清茶,幽若执起一杯,被笙箫默半扶着走到摩严身前。
“大师兄。”
“大师兄”幽若哆哆嗦嗦的把茶递上。
再走到白子画身前。
“二师兄。”
“二、二师兄”幽若颤颤巍巍的把茶递上。
天啊,她都要崩溃了,幸亏不用每天这么叫,否则她非得短命。
白子画“嗯”了声,接过清茶轻抿一口。
站定在他面前,幽若犹豫片刻,决定称呼还是照旧“咳,尊,尊上,我师父什么时候怀孕的她都不说,还和我在九重天折腾好几天,你怎么也不说呢”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
“噢,”幽若点点头,转头去拉笙箫默,“我师父来不了那我们去绝情殿给她敬茶,那什么,嫂子不能漏是吧”
笙箫默眉心抽了抽,少顷才应“是。”
他二人先行去绝情殿,白子画欲跟上,摩严起身踱了过来“你该早说她怀孕了。”
白子画回眸看他,俊眉微蹙,嗓音泠泠如玉“和她怀孕与否没有关系。”
就算她没有怀孕,哪怕有一丝丝的不适,他也不会让她来。
他做得了主,这和旁人更没有关系。
“你”不悦地抬高声音,摩严似要发作,最终却只叹了口气,“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眉宇松动,白子画的叹息几不可闻,再开口声音清朗“多谢师兄。”
绝情殿。
花千骨还没起床,幽若急吼吼来了也没用,挽着笙箫默望眼欲穿地等着白子画进去叫人。
“敬茶。”食指在她手腕上有节奏的轻点,笙箫默开口。
幽若点头“对啊。”
“茶呢”他接着问。
张张嘴,幽若一溜烟跑去厨房,“我这就泡”
暗笑她傻,笙箫默在桃花林外寻了块石凳坐下。
等茶泡好,花千骨也终于穿戴整齐可以见人,白子画施法打开了门。
“师父”茶杯放在笙箫默手中,幽若吵嚷着就往里冲。
然后被白子画用屏障挡在一丈外。
半靠在床头,花千骨哭笑不得,看来在九重天待嫁敏感的少女回了长留就原形毕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