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眨眨眼,低头一本正经地收集了一捧落花,使劲鼓起脸颊吹到他脸上,笑得花枝乱颤。
花瓣在他脸上簌簌而落,和着她呼吸间的甜蜜香气,白子画定定看她。
几片桃花瓣沾上他额发将落未落,花千骨被这鲜花美人的场景晃花了眼,痴愣地望着他如墨双瞳,感觉自己要被他吸进去一样。
然后便心虚起来。
扯扯他袖子,花千骨毫无诚意地认错“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白子画“”
“是存心的。”揽了揽她细弱小身板,他随口道。
“是。”大言不惭地点头,花千骨愈发得意。
白子画唇角微弯,摸摸她明显小了一圈的脸颊,又叹口气。
知道他又在自责,花千骨想了想道“我这几天照镜子,感觉终于瘦回前世的瓜子脸了,太好了。”
先前赌局胖成那样,她再怎么减肥都还是圆润,和从前一把骨头两把肉没法比。
当然现在也没有瘦成那样,只是瞧上去真的清减许多。
脸的话就相反了,她觉得越小越好看。
白子画显然不认同“哪里好。肉多一些好看。”
花千骨噗地笑起,抬起一根手指去戳他胸膛“这样说太难听了,你应该说鹅蛋脸好看。”
白子画嗯了声“鹅蛋脸好看。”
想了想,他继续道“从前也不是瓜子脸。”
隐约记得带她去群仙宴时,有人夸她是苹果脸,红润剔透。
想着他便说了出来,花千骨对他扮个鬼脸“不要急嘛,我现在瘦,之后肯定会长胖,鹅蛋脸苹果脸都会有的,搞不好还有包子脸,到时候师父你可不能嫌弃。”
捏捏她尖尖的小下巴,白子画稍用了些力。
“不会。”
花千骨吃痛眯眼,左躲又躲要躲开他大手,在他怀里闹成一团。
半晌,花千骨仰起头“师父,你抚琴给我听好不好”
白子画自无不应,却起身将她抱起,走回卧房放到榻上才将伏羲琴取出,拇指轻拨,是首安神的曲子。
自蓬莱岛示好,伏羲琴重归长留山,收在白子画墟鼎中,给花千骨用来安眠次数最多。
“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去做饭,喝粥好吗”
花千骨在枕上点点头“好。”
伴着清雅宁静的琴音,她缓缓阖上眼眸。
进了腊月,天气陡然又冷了许多,才下过一场大雪,整个长留山积雪甚厚,绝情殿桃花素枝裹银装,瞧着便是九天之外的出世之境,不像人间景
也确实非人间景。
只是如今的仙境挟了烟火气,不知是仙境入了十丈软红,还是红尘里的人住到了仙境中。
回廊末的房间敞着窗,窗后支了一方软塌,软塌侧卧了一个如天边霞缎般的美人。
虽是严冬,日头却好,白子画特意设了结界让她能晒太阳又吹不到冷风。
眼下一幕能入画的美人图却也带了烟火气,也可说是破坏意境,软榻旁坐着个姑娘,姑娘肩头飞着一只灵虫,叽叽喳喳说得正热闹。
美人也说得热闹。
除了幽若糖宝还能是谁。
要说享受还是她们享受,边闲聊边吃零嘴,身前一字摆开蜜饯干果瓜子点心,都是花千骨的。
花千骨零食虽多,却不如她们吃的痛快,比如蜜饯,因为是甜食,白子画盯着她每天最多吃三颗。
其他也是,都要适量。
便宜了两个蹭吃蹭喝的。
怀孕四个半月,初期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