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膝丸略失态的叫喊,本丸的翌晨也正式被唤醒了。
从被窝里爬起来的众多小短刀揉着眼睛起床,穿戴整齐后拉开寝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色已经焕然一新了。
再也寻不到一丝秋日的气息,庭院一夜之间换了颜色,即使犹有绿意也被银霜覆盖。呵出的气息隐约能看见白雾,应该是在无人知晓的更深时刻下了一场小雪吧。
哇好美啊,也到了这个季节呢。秋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隔壁房间也陆续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和低呼声。
秋田立刻决定把拿出的鞋子搁在一旁,跑回了房间搬出小木几坐下翻开了自己的小本本,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开始执笔埋头写日记。
「昨夜下雪了。」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原本只是偶然开始接触的东西,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很喜欢这种记录方式,有些珍贵的回忆如果不保护起来,是会被遗忘的。
秋田写一点又抬头看看门外的风景,再继续落笔。
外面的廊道似乎传来了些许嘈杂,一开始还只是简单的几句交谈,很快演变成惊叫,包丁的爆哭声响彻了整个本丸,秋田感觉不对劲急急忙忙准备收笔。
“阿噗啊”包丁好像是摔了一跤,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撒娇要抱抱,而是执着地大喊着,“阿棠哇啊啊啊啊你终于醒了啊啊”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秋田傻傻的愣了一会,立刻丢下笔,连鞋子也忘记穿了,“咚咚咚”往声源跑去。
白色的日记本还摊开在桌子上,翻开的那页残留着未干的墨迹「四季是如此梦幻而鲜明。深冬将至,真希望阿棠姐姐也能
“呋啦”没来得及写完的话语被吹翻过的书页盖住了,冷风将日记一页页翻过,最后才意犹未尽地闭合。
打着哈欠的髭切慢吞吞走出和室,膝丸一开门就冷得他立刻回头要找衣服。膝丸似乎被气得不轻,闷闷地看着自家大哥又爬回池棠的床褥上,在被子里扒拉出皱巴巴的白色外套。
髭切向后轻甩将衣服披在肩上,一边系上黄色的系绳,越过依靠在门边的膝丸,目光落在相隔较远的某一处木廊拐角。
下一秒那里就大喊着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结果刚跳下廊道就一头栽在了湿漉漉的草里滚了一圈,顽强地起身后继续双手张开奔向漆红木桥边。
膝丸与髭切如出一辙的金瞳轻微收缩了一下,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和兄长一起立于檐下看着那边逐渐闹腾起来的场景。
那个身着赤红和衣的女人很快注意到了接二连三朝她跑来的小豆丁,她松开了与她相握的蓝发男人的手,蹲下接住了第一个到达她身边正飞扑过来的男孩。
蜜色短发的小短刀终于如愿以偿,抽抽搭搭地搂着她的脖子不愿意松手,黄白的狐狸从带着黑狐面颊的男子身上跳上跳下,一副捉急的样子。
包丁任凭他说什么都屹然不动,直到白发的长辈低头看他,嘴唇微动,他才恍然松开,有些进退无措地站在她面前。
他之前摔了一跤,这一抱把身上沾染的露水草屑都蹭在了她身上。
看着他自愧的模样,女人的神情愈加柔和了,他站着是要比蹲着的她高一些的,她抬头看他,安抚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解开胸前的绑绳,起身将身上大了好几号的男士羽织裹在了他身上。
膝丸“啧”了一声,髭切偏头看他,“一副被包丁抢先了的表情呢。”
“才没有啊。”
髭切唇边的笑意渐浓,他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那边,被陆续到来的短刀们围了起来的那个人笑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