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各处木廊间三三两两聚集了诸多刀剑,松了一口气般看着仿佛昨日重现的光景。
“别担心。”髭切意有所指地笑道,不等膝丸反应,就像是应验了他的那句话一样,那边那个一直站在女人身边,众多短刀的长兄脱下了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还想要拒绝,御物太刀只一言不发微笑着看她。
“”膝丸不自然地瞥开了视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今天轮到我帮忙了。”
“呵呵,去吧。”
池棠很快在药研的催促下回房间换衣服,虽然才穿没多久,但身体刚好的她确实不宜穿着打湿的衣物。
关上卧室的门,里面的暖炉依旧散发着热量。她打开空荡荡的衣柜,估摸着大部分衣物都被拿去清洗了,只好选择唯一剩下的一件白色和服。
虽然她精神很好,但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不怎么样。池棠回想着小短刀们,十分不情愿地裹上同样白色的偏窄腰带。
纯白除去婚嫁,通常是病人才穿的装束,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一出门,在门外等候的退就愣住了,抱着小老虎抬头看她。这幅装扮,一身白的样子,和她生病的十几天完全呜哇qaq
眼看着泪花瞬间在退的眼眶里打起转,池棠暗叫糟糕,蹲下将他拉了过来,“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呜。”退虽然眼角泛红依然忙不迭地点头,低头抹眼泪,“对、对阿棠已经好了,我不应该哭的”
“真乖。”池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怎么没和你的兄弟们一起去厅堂要吃饭了哦。”
“本、本来是要去的只是还是有点那个,对、对不起”
“退大人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只是回来换一下衣服,哪里都不会去的。”她温和地说着,用指节轻轻刮去他眼角残余的一小点泪珠,看着退还是一脸不安的样子,稍加思索,抱起了脚边用脑袋蹭她一只小老虎。
在退疑惑的视线中用,它的爪子挥了挥,然后假装是小老虎在说话一般,“咕退你在做什么啦,我们都要饿坏了”
退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池棠入戏地变了语气,“呜不行了,再不吃点东西要不行了。”
地上三只白虎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都翻在木地板上滚了起来配合表演。池棠差点笑场,认真憋住之后,用手里的小老虎蹭了蹭退的脖子,学它们拖长了调子撒娇。
“咕噜要喝奶奶,吃肉肉。”她也玩上瘾了,说了一大堆老虎们表示并不想吃的东西。
逗得退终于喜笑颜开,池棠起身看着他跑向厅堂的背影,琢磨着再翻翻衣柜看看有没有鲜艳点的细绦带。
也是这个时候,她在柜里看到躺着的黄色头巾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还好没被退发现啊啊她不禁庆幸着自己还没有绾发,在抽屉里翻出了同样是白色的手帕,没有过多犹豫就系上了。
比起那个隶属感强烈的头巾,还是这个好点。她把头巾折叠好塞进了交领里,打算等会还给他的主人。
“这样不是已经很好看了嘛。”
身后突然传来了略带挑谑的青年声音,池棠惊讶回头,一身白衣的鹤丸正斜靠在门扉旁,带笑望着她。
她原本也只是想加一条腰带外的绳子便没有合上门。
“哈哈哈,吓到了吗啊,抱歉。忘记敲门了。”鹤丸补充了一句,马后炮似的叩了叩门框,“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