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洗完澡后只着白色单衣赤脚而出,她根据三日月的形容,在杂物房深处里找到了他以前的一大袋衣物,因为蒙尘已久,池棠打算都洗净了再拿给他。
她临走前看着房里堆成小山似的布袋,心里隐隐有了额外的期待。
热闹起来的本丸一定很棒吧
她捧着衣物袋,脚步轻盈,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门前,先是将东西放进去,接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三日月门前。
透过里面昏暗的地灯,能看到三日月应当是睡下了。
池棠屏息开门,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没有屏风遮挡一眼就能看到朝里侧卧着的三日月。
她依旧不敢放松,走近门旁的角落,轻手轻脚地从衣领处拿出了一方小木盒,放在地上打开,又取出了一根细长的檀香插入中间的凹槽。
划开火柴将香点燃,池棠偷偷瞥了一眼三日月,不自觉笑了笑。
听说这种香味可以助眠,她在杂物室里翻了出来,希望能尽量减轻他的不适吧。
直到纸门轻轻合上,发出低微的一声“嗒”,三日月还是一直闭着眼,甚至轻微皱着眉,闻着缓缓飘来的袅袅青烟。
没过几秒,隔扇又被重新打开了。
池棠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其他,行走在榻榻米上的脚步加快,去到他的身边。
她屈膝靠近,一手撑在白色的被褥上,越过三日月的背探头看他。
只见三日月紧闭双目脸色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池棠连忙伸手拨开他的刘海,以手背试温。
果然是发烧了
她心里着急,拍了拍他的脸颊,轻声呼唤,“三日月大人三日月大人”
他却仍然没有反应,眉头蹙得更深。
池棠咬咬牙,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来,便转身跑去了洗浴间。
然而锈得死紧的水龙头她还是开不了,不由得气急败坏,拿起空水桶就原路折返。
池棠来不及穿鞋,直接从廊间下了地,匆匆路过庭院跑到洗衣的小溪边打了一桶水。
扯下晾晒着的几条毛巾,她抄小路回去,一路上被大大小小的石子铬得脚底生痛,好不容易回到三日月的房里,却忧心地发现他的呼吸愈加沉重了。
初春夜晚的溪水仍是十分冰冷,她取下原本扎着头发的红色长麻绳绑住袖子,顺手就拿起三日月枕边的发绳乱缠一通。
将手伸进冰水里,径直捞起毛巾拧干敷在他的额头上,又拿了另一条毛巾浸水,半掀开了他的被子,帮他擦拭过热的身体。
池棠无视了那些男女之防,擦完三日月的两只手臂及腋窝后,扒拉开了他的两层衣襟,再次浸泡清水降温。
擦至形状完美而结实的腹肌,池棠憋红了脸,深吸一口气才继续往下拉开了些许他的差袴。
这举动像是让三日月清醒不少,他的手一下子制住了池棠的动作,力气却很小。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嘶哑低沉,被芊长睫毛覆盖的眼眸也微微睁开。
池棠没想到三日月会突然醒过来,对着那双有如星辰的瞳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你、你发烧了,要擦一下比较好书书上说擦这里的话,那个,这里体温一直比较高”
“”
三日月一直没有说话,等盯着他小腹看了半天的池棠鼓起勇气抬头,才发现他早已经再次昏睡过去,抓着她的手轻轻一下就挣开了。
池棠脸颊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用冰毛巾擦了几遍男人的人鱼线,其实准确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