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命运之轮一般,重复地滚动,太阳之下并无什么新鲜的事情。
只是,温墨渐渐地不太乐意开口说话了。
他只是孤儿院的院长,他只是霍太太,除却这两个身份,他并没有什么与这个世界外联的兴趣,他的世界越来越安静。
当然不乏也有安静被打破的时候,在孤儿院的某个筹措基金的公益活动上,有贸然闯进的o权主义记者扯着一脖子的青筋质问他,“您的身份究竟是霍太太还是oga孤儿院院长您不觉得为一个aha站台很无耻么”
温墨没有理会,侧脸轻声让安保将他请了出去。
那天的负面报道并没有出现,如果说几年前的霍氏还忌惮于人权风波束手束脚,那么如今霍氏的统治早已几近于独裁,他的极权丈夫早已经为他扫清了一切障碍,等下一次慈善活动记者会的时候了,温墨已经听不见任何旁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在温声细语地问他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甚至有oga记者问起了他细腻白皙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
他们极其艳羡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温墨脑子一空,突然产生一股剧烈的冲动,那便是掏出那把勃朗宁,一枪打爆对方的脑袋。
他藏在无人视及的地方的双手颤抖着,面上却是露出了极其温和的笑,“啊,这大概是要感谢我的母亲吧。”
台下的记者们笑了起来,场面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但温墨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在那之后,温墨不再出席任何公众场所了,必要的场合也是程凡替代他去,如今程凡已是天堂的副院长,有他在,温墨终于可以如释重负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了。
是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联邦民众面前了,可他依旧是“最想成为的oga”的票选第一名。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帖子的真实性。
温墨恒定的安静再次被打破是因为孟进。
那大概是在孟进卸任副总统一职的半年后,那天早晨,温墨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对方的声音很轻。
“小墨,能请你喝杯咖啡么”
温墨直接掐断了电话,但是第二天,他依旧出现在了那个约定的地点。
因为孟进发了短信给他,说有李响和莫莉的遗物要交给他。
温墨到达的时候孟进已经提前先到了。
他一身休闲的白衬衫,坐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吧台,身后是垂下来的紫罗兰,阳光照耀下,花朵上跳跃着晶莹的光芒。
孟进已经将近四十岁了,眼角侵袭了淡淡的纹路,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看上去依旧引人注目。
此刻,他的目光远远地落在东面的海滩上,那片毁弃多年的霓虹灯牌有着惨淡的破败,但也昭示着曾经的辉煌那里曾是联邦最大的红灯区“软乡。”
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如今仅剩下繁华落尽的苍凉。
直至温墨坐在了他的对面,孟进的目光也从来没有移开过,
“你知道么,以前软乡边上有条小巷进去,在拐角的地方有一家破旧的小酒馆,我跟李响经常去那里喝酒。”
温墨显然并不想听他的叙旧,“他们的东西呢”
孟进笑笑,并没有计较的意思,他收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