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也很勉强,君郯道,“想拧断人手。”
“但你不是被应矜碰了吗。”
君郯突然安静。
“当时什么感觉”朱昀一副关心好友病情的模样,道,“你不觉得难受吗”
君郯的表情顿时难以言喻。
他能说当时没太大感觉吗,因为当时他的剑洞穿了应矜的胸膛,鲜血溅到他身上、脸上。对方伸手触碰到他的脸,手掌的温度比血液的温度低很多,他确实被吓到了,只在担心应矜会死在他的剑下,等反应过来对方做了什么,对方都已经摸完了。
手早已脱力,人也已经昏了过去。
指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可是被人占便宜了啊。”朱昀道。
“别这么说。也可能他是想还手,但没了力气,本该一巴掌挥向我脑袋的手,变成了毫无力度的触碰,看起来像抚摸。”
“你就自欺欺人吧。”朱昀道,“他分明就是在”最后没了声音,朱昀饶有兴致,嘴角含笑。
是那种很欠扁的笑容,君郯道“在什么”
朱昀笑着道“在调戏你。”
君郯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还能塞点有用的东西吗比如,太极剑法。”
太极剑法有九重,朱昀才学到第二重就怎么也上不去了,算是所有长老弟子中学得最慢的,没少被弟子奚落,长老数落,至今是他心头痛。
朱昀顿时呼天抢地“你了不起。那么难的太极剑法,宗主都才练至第八重,你却已经第九重巅峰,你还变态地将前三重改了下,改成了更适合而今的武者修行的那种非人哉啊”
可惜没有觉醒,君郯补充了句“所以有闲工夫编排别人,不如好好练剑。”
朱昀道“练剑哪有谈情说爱有意思,反正天塌下来有你们这些个高的顶着,我就只安心醉倒在我的温柔乡里,再说了,我可是已经觉醒了”
他得意地抬起手指,微风旋绕在指间,离得近的君郯鬓角两缕长发随风飘起,不多时,有片片树叶被风卷起,向着他的指间缓慢凝聚,让人迷醉。
作为早先觉醒天赋且控制住了异能的弟子之一,朱昀在盛元宗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以往不把他当回事的弟子,见了他都低头称呼朱昀师兄,不禁让朱昀感叹世态炎凉。
而此时此刻,朱昀唇角含笑,也有炫耀的成分在。
“这点风,能起什么用。”君郯轻嗤一声,话是这么说,打起架来如果能用风卷起树叶迷对方的眼,那简直很难不稳赢。
朱昀也不知道自己这点风有什么用,但他好歹有风而君郯没有。
君郯面容平静,心里却在骂了,混账根骨平平又好逸恶劳如朱昀都觉醒了,而根骨奇绝又优秀的他竟然毫无觉醒迹象。
难道他在盛元宗耀武扬威的日子真到了尽头了吗
宗主可以不当,但他必须得强他的剑术,他的拳法,他的武功,他那般勤勉练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我行我素逍遥快活么,只要实力够强,就不会有小鬼挡道。
在这世道,在江湖,在武林里混,不强只有挨打的份。而他,制霸这些年,要他接受觉醒者的毒打,还不如要他的命。
“君郯,我说如果,”朱昀道,“如果你的小师弟真对你有意思,你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的事,少胡乱臆测。”君郯没心思理会这些。
“怎么不可能只有你说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看到他含情脉脉地抚摸你的脸,你都捅穿他了,他还那般旖旎地对你,而你,从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