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侧过头来。
“你缘何要寻那位秦苏苏姑娘”
“”白玉堂神色微顿,半晌不语。
城内仍是喧闹纷纷,市声沸沸。
二人边说边用了一桌的早膳,这才当真分头行事。
长街深处,某酒楼外头的犄角旮旯里,一个矮个子的少年郎长久地蹲在那儿,像是座石刻的雕像。
直到有人接二连三地牵来了马车,在酒楼掌柜的亲自相送之下,一个接一个人满面春风地拜别,上了马车,陆续在这车马如龙、人似潮水的街巷里离去,消失了踪迹。
少年郎紧紧盯着这些人,嘴里低低地念着,像是念经一般“拂柳山庄千霖宫飞羽门剑南帮”
终于,他跳了起来,因为久蹲双腿发麻还差点摔了个马趴,踩着一双浑然不似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也窜入了人群。
而此时的渝州府衙的花厅里,传来模糊低语。
仿佛一人是在反复问询“当真”另一人接话连连说了机会“当真当真”紧接着又有几声笑,只说什么“办的不错且盯着,但凡风吹草动都不可遗漏”在寂静的院落里也断断续续,难以听个彻底明白。
一个衙役快步跑进了门,可巧碰上花厅里一个麻杆儿瘦的年轻人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一看便知定是得了打赏。那年轻人与衙役对了一眼,没有往日俯首帖耳的狗样,倒是鼻孔朝天,冷冰冰嗤了一声,大步走了。衙役心头暗说“小人得志”他也没有多加理会,赶紧进了花厅与太师椅上坐着的那坨吕知州道“大人,城门守卫来禀,说是展大人刚刚进城了。”
那麻杆儿瘦的年轻人才走到院子,听了一耳朵,“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忍不住屏住呼吸回头一探。
只见闻言的吕文茂整个儿就像是炸开的团子,蹬腿起身,“他往何处去了”
“说是往他那小院去了。”衙役说。
吕文茂眯起眼,脸上的肉抖动了两下,“差人送信,还有你,速去细雨楼定桌酒宴。”
衙役这便领命去了,出来时那年轻人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分明是打着偷听的主意。衙役忍不住蹬了他一眼,心知这人如今在吕知州面前还有几分得脸,正是吕知州要用他的时候,也不打发他,只快步出了府衙。
而那麻杆儿瘦的年轻人则从角门走的,又从原路绕着小巷混入街巷,很快去了城东。
快及晌午,他拍响了展昭那城东小院的门,口中喊着“白爷白爷您在吗您那消息我给您打探来了”可小院寂静无声,半晌无人开门,倒是隔壁的人家叫他吵来了,只指着他用土话劈头盖脸、骂骂咧咧了半天。
他要寻展昭,可展昭何处正是在那医馆里头。
二人分头,白玉堂自是要再绕一回道从城门光明正大地进城,回柳宅,等着一会那不知心头何许滋味的吕知州;而展昭则前来医馆再一会颜大人,商议探查那“书生闹事被关”一案和巴县“王家灭门”的冯尤一案。
这一趟赶了巧,那大牢里捡回一条命的书生犯人竟是醒了。虽还是浑身发热、迷迷糊糊,但总归有了几分清醒。
只是乍一醒时,书生哼哼唧唧,仍在昏昏沉沉中痛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难捱,还当自己这是命丧黄泉,幽幽晃晃往地府去了。
这一声立即将颜查散惊来,赶紧唤了大夫搭脉一瞧,大夫抬手扯开这人眼睛,看了又看,又摸着脉象,一拍手,“好极,有救了。”他说着就让颜查散和雨墨搭把手,把院里正煎着的药端来。原是大夫心头惶惶,不知如何将要给他强灌下去,如今这人有了神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