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阑停在原地,侧头盯着她。
映晚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无奈地小声嘟囔“殿下不觉着自己的守卫煞气太重吗”
她说的委委屈屈的,低着头一副惊慌的模样。
沈时阑抬眸望过去,平静道“不觉得。”
映晚一时无话可说,张着嘴呆愣愣看他。
沈时阑又看向被她扯着的衣袖,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光,声音柔和几分“走吧。”
映晚尴尬一笑,连忙撒开手,贴着他小心翼翼走进门,不由得道“旁人的宫门口都是內监们守卫,怎么偏太子殿下不一样”
沈时阑道“避嫌。”
冷清清两个字,映晚却恍然大悟。的确是该避嫌,皇太子弱冠之年未婚,后宫却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妃嫔,若只留两个小太监做守卫,谁知道东宫中会不会被人溜进去
用禁卫军则少了许多麻烦。
映晚赞许地点点头,又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那若是太子殿下娶了太子妃,岂不是很不方便”
禁卫军是活生生的男人,有了太子妃就就不好说了。
沈时阑面色淡淡瞧她一眼,眼中毫无波澜,好似觉得她的话非常无聊。
映晚撇撇嘴,低声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时阑默默走着,过了好一会儿,方道“若娶妻,自当听她的。”
太子娶妻,这座巍峨的东宫有了女主人,很多事情当然要发生变化,若太子妃觉着不满意,该改变的都要改变。
他说话时目光坚定沉稳,没了素常的冷漠。
映晚忽然一怔,心脏砰砰砰跳起来,说不清心头的滋味。
她低下头,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在衣袖中一阵一阵痉挛,温热的血液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时,似乎都有了感觉。
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且沉默的走到沈时阑的书房。
映晚看着他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低声道“你看吧。”
映晚心中纠结不已,搞不懂眼前的情形。
哪儿有人把旁人随手带来的礼物放在书房的东宫难道还缺个存放礼物的库房吗虽然她送的是一块镇纸,可显而易见沈时阑不可能用那种货色的东西,放在书房就显得尤为奇怪。
映晚这般想着,不由得撇了撇嘴,说不定东宫还真没有库房。太子殿下冷漠的跟块冰一样,冷飕飕的带着寒意,谁敢找他送礼。
心里是这么想的,映晚也不敢说出来,只能伸手打开那个盒子,白玉镇纸依旧静静躺在锦盒里位置和放进去时分毫未变,可她亲手扔进去的珠花却没了。
映晚皱眉,伸手拿出镇纸,仔仔细细搜了搜那盒子,里外翻了一遍,果真是不见踪影。
奇怪,怎么会没有了
眉头越皱越紧,映晚心中奇怪极了。
难道竟真的是我忘了放进去是我记错了
沈时阑的声音适时响起来,“的确没有。”
映晚只得将手里的镇纸又放进去,心事重重道“那便不知丢在何处了。”
她叹口气“罢了,也不是大事儿,丢便丢了,只盼着日后若有人拿这个说事儿,太子殿下能为我作证。”
沈时阑盯着她手下的盒子,淡淡道“可以 。”
“既然没有找到,那殿下,我便告辞了。”映晚眨眨眼,等着他答复。
沈时阑的头刚点下去,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