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花”
映晚腼腆一笑“殿下有所不知,我在嘉陵的院子里也栽满了合欢花,见到合欢花就好似回家了一样,十分亲切,可巧太子殿下这儿有”
这理由合情合理,包含思乡之情,令人无法拒绝,何况只是几朵花,若连花都不给人摘,显得他未免太小气。沈时阑道“随意就是。”
映晚笑容甜蜜温柔“多谢殿下,殿下,映晚告退。”
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没有回头。纤柔的身姿在微风里摇曳,如同一枝柔嫩的杨柳枝,却比杨柳枝更明艳几分。
沈时阑捏了捏拳头,眼神幽深如水,挣扎与痛苦便露了出来。
门外艳阳高照,碧绿色绣合欢花的衣裳,好似融在东宫的满树繁花里。
沈时阑一个晃神,分不清她与花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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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东宫,映晚带着清荷和簌簌回了绛芙轩,她还有点儿担心,这二人一个是皇帝的宫女,一个是太后的宫女,品级相当,会不会互不服气,再闹出争端来。
却不曾想还没等映晚开口调解,簌簌先服软,只道“清荷姐姐资历深,也多侍奉郡主一日,照着先来后到的规矩便是。”
清荷亦推拒了几句。
瞧着两个人推来推去,推着推着先笑了,映晚才发觉太后对她确实极好,送来的宫女不是盛气凌人之辈,反而是真的为她好,也不找事儿。
映晚打断二人的对话道“还是照以前吧,清荷管事儿,簌簌帮我管着人情往来。”
清荷便笑了“如此才便宜,我对京城中的人情往来一概不知,簌簌反而懂的多一些。”
映晚亦是这般考虑的,清荷跟在皇帝身边,只管着内务等事儿,并无人情往来的事儿,她不懂得这些,问她也说不出一二,所以要她管着绛芙轩前前后后的事儿。
簌簌则不一样,簌簌跟在太后身边,见多了各家的夫人小姐,对妇人们之间的往来更清楚,想必也知道该如何走礼。
因势而为,两个人各管各的,也不会产生矛盾。
映晚又确认一遍“簌簌,你能做好吗”
簌簌温柔一笑,“郡主安心,这点儿事儿还难不倒我。”
“那就好。”映晚道,“我呢,初来乍到,万事不懂,全靠你们扶持,你们要好好的,我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她说话一板一眼的,正经的不得了。
清荷与簌簌对视一眼,都笑了“郡主说的是。”
簌簌笑起来,温和道“明日就该去安王府赴宴,郡主先准备好装扮,我去备礼,到时辰就走。”
映晚乖巧点头,“有劳。”
“郡主明日艳压群芳,我们就不辛苦。”簌簌随口道,“明儿再看。”
到了第二天,映晚一身大红撒金的褙子,明艳无比的色泽,若压不住就是俗气,压得住就能尊贵出众。
映晚这一身,却穿出截然不同的感觉。眼里的色彩穿在身上,赤金的首饰环绕在左右。
她身上却自带清冷出尘的气质,一身红衣,宛如遗世的仙子,绝艳又清冷。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充满了矛盾,却又出奇地和谐。
簌簌感慨道“郡主这颜色我见过不少人穿,能穿出富贵雍容已经是寥寥无几,如郡主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果然,还是得看脸。
真正的美人不管怎么穿,都依旧是美人。
映晚对自己的容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