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只能像挤牙膏收取情报“你看见卡卡西战死了”
“是。”他回答,“卡卡西前辈的牺牲也十分壮烈。他战斗的过程堪称完美,丝毫不给对手留任何空隙,且是力竭而死,令人钦佩。”
“我知道。”我见识过他的作战了,也知道他是多一丝不苟的对手。
心头正要软下去,嘴角的微笑也刚刚要浮起,可突然落到鼻尖的雨滴又让我冷了下去。
难道说我竟会成为今晚迎接秋雨打击的人
“鼬君,”我必须不停地说话才能抑制心中乱窜的风暴,“你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回到木叶来了,恭喜。”
“多谢。”他转过来颔首致意。“这也要感谢卡卡西前辈的授意,他告诉大伙等待火影大人之后亲自发落即可。想不到他现在对村子里已经有这样的影响力了。”
“嗯。”
总算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屋檐,躲进去,阖上颓圮的木门,也勉强能当作遮风挡雨的空间。
“虽然简陋,暂且在这里安顿一下吧。”他说着请多担待的话,虽然客气,但大约我是女人的原因,戒备心致使我无法信任眼前“死而复生”的他。
大约这里曾是某个不知名的宇智波族人的家,因为房屋格局的原因,隐蔽在角落的厨房成为结构最结实之处,水源早已断了,锅台废弃已久。
沿着墙边摸清周围的环境,我也凭直觉选择了一处坐下,也不知道此刻村子里的残骸上是否已临时搭起营地,而我在南贺神社耽搁了那么久,是否即便回去也已没有我的藏身处,还以为战火之后哀鸿遍野是不可避免的事,可原来也只有我这样离群的孤雁才会自怜神伤。
和衣靠在墙上,眼皮却涩涩地眨动着,连假寐也不肯。
还是等雨停后就离开吧。
“冷吗”离着不远的另一人冷不丁打破静默。
我摇了摇头,如吞了利刃似的张不开嘴,只假定他看到了我的回应。
他脚步很轻地停在眼前,微笑本该十分动人,越发清晰的面容随着堪为温柔的气息一起靠近。
但本能还是让我伸手阻拦,于是秀气的唇形可了然于心。
我不发一语地紧盯着对方的黑眸,唯恐刚刚若是稍迟一步,此刻他令人艳羡的睫毛都会扫到我的眼睑上。
被阻截的人配合地向后退了一下,我还不知能否就此收手,却听见原该清冷的嗓音变得柔和“他那么做不就是将你让给我么。”
谁
“复生”的他击溃了最后的一丝侥幸。“不必害怕,我会娶你,小夹。”
再如何逃避我也明白自己真地被卡卡西放弃了。
思绪受冻结,上身是何时也被放倒在地,衣扣又是何时解开,蝉翼一样落下多次的不知是指茧还是轻柔的吻。
直至唇上感觉到湿热,神思才惊醒,“陌生”的男人被推开,我用自己的手抹开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手脚并用地起来闯出门来。
外面的雨滴似乎不曾变缓,但温度很适合提醒人重新思考我要去找那个男人问问清楚。
我来过宇智波族地的次数屈指可数,残毁后更加没了可辨认的标志物,加之我一个高度近视只身闯进无一星光的夜幕里,也只能凭感觉辨认方向。是直觉还是神思,抑或什么灵的指引,果然不久看到了一些临时搭建的营帐,好几个都透出光亮。
但讽刺的是我失去了分辨卡卡西在哪里的能力,在这样的雨里就连气味都会失去痕迹。
绝望不客气地笼罩下来,和湿透的外衣一样沾在肌肤上让人难受却不能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