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这时才了悟一直以来都依赖着卡卡西,一直也是他在领着我向前走,可一旦我被抛弃,甚至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知道坏消息和好消息一起出现的时候,好消息能否冲散一些悲伤。此刻正因为心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原本加诸在背后的封印却怎么也不发作,我察觉到那压制我、捆绑自由的火影约束封印已经失效了,很明显死过一次能改变很多东西,此刻的我完全自由了。
咧咧嘴,自嘲地想是应该为此而一个人欢庆,可随后却又忍不住大哭起来,那感觉就像成为回不了家的走失儿童。
这一天的眼泪也太多了吧。
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很冷欸,像一根根针似的从脊背上穿心而过。
有双脚出现在身边,我这才发现感受不到雨点了。
中忍以上的作战服饰都是统一制式的,如此熟悉的鞋子向上抬头,这个人的身高和体型怎么也那么像难道他感应到我了
不,又不是通灵巫师。
迫切地仰头,没有面罩、没有银色地头发,面容再怎么分辨也是不知火玄间。心碎在千万滴秋意里。“怎么是你”所有的哀怨汇成这句话脱口而出。
玄间撑着伞对我叹气,好像万分无奈地解释自目睹我没头没脑地去找卡卡西之后就不太放心,“刚好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你了。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还是我的运气。”
“走吧,跟我来。”他说。令人起疑的是他也在我起身后递来一副眼镜,正是我留在开发部的那副。他一直替我带着
被分配到巡逻任务的玄间自然知道营地的分布,我也该清楚他会将我带向哪里,我可能心里还有一丝光亮渴望着那里。
站在帐篷前,眼瞅与卡卡西一般身量的他掀开帘子又弯腰,开场白如同信手拈来,这能力让人羡慕“要是我的部下变成了英雄,可不会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闲。你还是那么孤僻啊,卡卡西。”
听见名字的一瞬间我便想向后躲,可玄间却忽然侧身,我已经看见了帐篷里的人正在昏黄的提灯旁独自擦拭忍具。
银发人也抬头看见了我,似乎还愣了一下,不过我不确定,因为在经历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后,我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不能算熟悉。
“行了,”打破沉默的还是玄间,“本大人还得继续巡逻,这只四处乱窜的丧家犬就送到这了。”
话音一落他就走了,帐帘落下,我被拍地不由得向前趔趄了半步。
丧家犬的叫法引起了我的反感,可反复咀嚼又觉得玄间的形容实在惟妙惟肖。我不仅是“丧家犬”,还是十足的“落汤鸡”。
相顾无言,另一人立刻丢下苦无,拿了毛巾过来。很难形容我是以何种心情接过来,不如不提。
我迟迟握住干燥的织物,他则伸手揽着我去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来,这种默契和接下来的体贴无一不让人相信他是个会照顾人的好男人,毛毯、热水就连干爽的衣服都被他妥贴地递了过来,虽然都是他的。
但我知道这个男人可能根本不懂何为结婚、何为妻子与丈夫。不过我就懂吗我相信至少比他多懂一些。头一次我刻薄地想,原来我嫁了一个未曾在完整家庭中耳濡目染过婚姻的人。
我可以毁了一切。
接过衣服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说,但他还是立即起身去帐帘处,我也立即明白他是想固定住帘子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而我还是在他的反方向拉起钢丝,在帐篷里搭了个临时的帘子。其实不是没有在某个愤怒的瞬间想过,干脆就让过路的人看见我换衣服好了那不就是遂了他的愿么我大可如此怨念。自我毁灭的念头已经出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