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笑了,于是一切都化解在笑声里。
“给你眼药水。”笑过之后,我一手抱着记录板,一手将口袋中的玻璃小瓶递给他,“挺好用的,你留着吧。”是我自己配的。作为资深四眼妹,在来到这里并阴差阳错地学会医疗忍术后,第一次实际操作就是针对自己的眼睛。但当我发现治好近视有难度也有风险后,便转变为照顾好自己的眼睛,眼药水这类东西没少配过,而今这瓶已是相当成熟的版本了。
卡卡西接过去之后没说话,拿在手里看了一圈却找不到任何商标,于是点点头收进了口袋里,“多谢。”
我摇了摇头,“走吧。”依次走出房间,在门口处捕捉到他经过我身边时那沉静温和的味道,忽然好舍不得分别。但是他会离开,等我们都回到前台所在的大厅,他就会沿着秋阳熏染的门堂,穿过到蝉鸣和树影之间回到他的地方。而我也会回到我的座位上。
低头拉上体检室的门,掏出钥匙锁好。
或许,待我以后再想起今日鼻端那幽幽地令人安心的味道,还会再回到这件房门里。但那时,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回忆。
“一周之后”
“对,”我点点头,“一周之后来取结果。”
“还是这个时间”
我抬头,银发暗部刚好也俯下来,“不必。只要是医院上班时间,随时都可以。”
“唔。”
我抿唇笑笑,不再多言,径直走向前方不远处的前台。而那里,坐着与我并非孪生但胜过孪生的人影。
望着“她”,我有些愣神,每每发动这个级别颇高的忍术时,我总有种灵魂挣脱躯壳而被另一个陌生人占据的错觉。毕竟,我看得见“她”却看不见我自己不是么
“护士小姐”有人走过来。
咦他怎么还没走
“有什么事吗”我抬头望向银发忍者。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声再见。”他弯了弯银色的眼睫,“再见。”
“哦,”我一哂,“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