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着黄金珠玉,重啊,顶的上半扇猪。今天端午,你顶了一天,辛苦了。”
文湛微微抬头,看着他。
“不过,想来你也习惯了。”赵毓继续,“老爹说过,你就是为了皇位而生的,这玩意儿压在你脑袋上,比压在别人的脑袋上让人踏实。”
文湛,“承怡。”
赵毓,“干嘛”
文湛,“你戴上试试”
赵毓手中给文湛擦药膏的活儿都没停,嘴巴还挺利索的。他说,“陛下,最近微臣侍寝自问还挺鞠躬尽瘁的,当年老爹那位妖妃都没这么多花样呢您这是下了床提上裤子不认人,还是咋的”
文湛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微微醉了,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也有些迷离。
赵毓,“我是凡人,不碰十二旒。”
“如果我死了,”文湛,“太子登基,你摄政。”
赵毓又挖了一坨药膏,继续涂抹,“我觉得帝王内宠这种名声不太好听,可是,摄政王也不是啥正经的好营生。如果命好,遇到的小皇帝也心善,可能得个善终,不然啊,生前就扒皮了,死后更是挫骨扬灰。都不要说摄政王,你看看老爹的那位摄政,姓裴的名臣,活生生的被他老人家吓死,累死。他死不瞑目不说,裴氏还被夷了三族。我们家人丁单薄,就这么几口人,有口饭吃就成,不想再有大风浪。摄政这种事,还是拉倒吧。”
文湛忽然伸手,揽住赵毓的腰身,自己则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静静的。
赵毓乍着两只手,让黄枞菖把手中的药膏盒子拿走,又让他用布巾把手指上的药膏擦干净,这才把两只手放在文湛的肩膀上。随后,拆掉了文湛束发的玉环,皇帝浓密如同黑缎一般的头发倾泻而下。
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文湛的头发,“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人,还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半晌,文湛才说,声音有些模糊,“想起先帝,想起那些祖宗们,都活不长久,我怕,”
赵毓,“别怕。”
手指抬起,捏了捏文湛的耳朵,酥酥的,随后,微微低头,在他的鬓角亲了一下,轻声说,“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以后长久着呢”
“今天做寿是好事。”
“恭贺陛下又长大一岁。”
文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