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毫无踪迹。
程风无法判断殷忘川话语的真假。
殷忘川回身,望着远处,极目所及,是肉眼凡胎看不穿甚至看不见的大正宫。他说,“我向长生天起誓。”
端午。
今上千秋寿诞。
大正宫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在京的文臣武将,诸王公,皇族姻亲贵戚,甚至连外邦使节等等,全部遵旨进大正宫。进宫祝寿的人满坑满谷,如果,此时站在大正宫至高的揽月台向下看,就可以看到人群密密麻麻的,特别像南城吴婆子烧饼上的层层叠叠的芝麻。
水镜台上还有戏。
一派繁华盛世气象。
赵毓压根儿就没去,他从揽月台上下来,先提着一食盒蜜瓜和葡萄是去寿春宫陪着老娘和闺女吃了顿席面,随后又陪着闺女描了几张字帖,当然,他是右手写字。他教闺女秉承 言传身教的信条,从来不说空话。他想要赵格非书法好,自己绝不在旁边吃酒打牌,而是尽量陪着练。
过了一会儿,赵毓有些饿了,“闺女,你吃不吃莲子绿豆沙”
“吃。”
“我给你端两碗去。”
“我吃一碗就够。” 赵格非头也不抬,“上次回外祖家,我舅说我脸又圆了。”
赵毓,“脸圆有啥子不好”
赵格非,“上妆的时候费茉莉香粉。那次吃饭的时候,外祖母还絮叨说,要是我娘还在,肯定不会让我脸变得这么圆。她还说咱们爷俩,居无定所,食无定量,不是圆就是瘪,实在不好。”
赵毓,“”
赵格非,“亲爹,您还是多吃一些吧,昨晚祖母娘娘还说你瘪了。”
赵毓,“我吃的不少啊。”
赵格非,“吃的不少还清减了,亲爹,您要不要去瞧瞧大夫”
赵毓,“不用。”
赵格非,“讳疾忌医不好。”
赵毓,“”
临近端午,又是文湛的千秋日,他们两个来了精神,每晚胡天胡地的瞎折腾,折腾的赵毓吃多少东西都像填入无底洞。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
于是他打着哈哈,连忙出来。
太贵妃在外面花厅喝茶,像是刚才有客,“你饿了宋尚宫”
赵毓面前放了一个无色琉璃碗,里面就是莲子绿豆,另外,早有宫女给里屋的格非端了一碗过去,不用他操心。
“刚才谁来了”
“尹家三房六爷家的,如今是外命妇,可以入宫。”
“有事”
“承子,你说,这碧子是咋想的” 太贵妃向前探了探身,“他怎么就一个劲儿的撮合尹家三房六爷家的女和一个前缇骑指挥使,姓什么梁的,在一块儿他们能过的下去吗这次,你这六伯母过来,就是说这事儿。他们家不太愿意。”
赵毓,“不愿意就不愿意,直接回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贵妃,“我听这尹家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碧子跟他们明说了,他们家最好把闺女嫁给姓梁的,是好事。可是,人家尹家也算官宦,虽然说女儿寡居另嫁,也是想要找个读书人家,不想把女嫁给那么一个人。”
赵毓,“梁十一人不错,表哥挺看得上的。不过姻缘这种事,一向都是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尹家不乐意,回了就是,老崔不会怎么样的。”
太贵妃看了看他,“你跟我说实话。尹家是不是想要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