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宛如一摊烂泥一般,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远处那个明黄色的背影,朦朦胧胧,越来越遥远。
谢珩一直在殿外静静守候着,谢瑞进去好久也不曾有动静,又生怕出事,便想寻借口进殿查看,谢弋却拦住他的去路,声音轻浅,“九弟,还不是时候,三哥好容易才进一次宫,就让他好好同父皇说说话吧”
“七哥,可是”谢珩心中虽然有些担忧,却也不得不退回了步子,目光也渐渐收了回来。
“九弟,这里有我在,你还是先去照顾弟妹吧”他的心思,谢弋自然十分清楚,且从昨日父皇许多怪异的举止中,也推断出来,有大事要发生。
苏木槿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阳光热辣刺眼,她以手稍稍作挡,轻轻扶额,神情痛苦。若说方才那一摔,不痒不痛,定是假的,刚刚还无意中瞧见了腿上手上也有不少细微的擦伤,但她强忍痛苦,不想让谢珩担心。见他走近,忙装作若无其事,开口道,“阿珩,刚刚哥哥来了,可你一直在同宁王殿下说话,我便让他先领着公主走了,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谢珩轻轻挂了挂她的秀鼻,声音宛若春风微醺,“怎么会槿儿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只是这件事,为夫也要说句公道话,杳杳这般野蛮,就该让她多吃些苦头,也好收收她的脾性。你倒好,怎么还反过头帮着她说话,就不怕她哪里气在上来,又伤你一回”
“还疼吗”他问,一瞧见她额头上那块渗出来的血迹,就心疼不已,剑眉紧蹙,“为夫定饶不了她”
她忙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她心里头苦,无人可诉,阿珩又何必如此苛责说到底,倘若你能早点寻到法子,救她于深渊之中,她也不至于如此啊”
“说到底,竟是为夫的不是了”谢珩有些郁闷,看一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舍不得说什么语气过重的话,只是轻浅一句,“你放心,为夫答应你的,何曾食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