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空洞,呆呆地望着前方,而众人皆屏气凝神, 对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好久也没能过来。倒是谢弋淡淡地看了他一般,又缓缓收回目光,鼻子里清透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谢珩缓缓上前, 剑眉微蹙,一脸茫然道,“七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弋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瑞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茫然的目光中露出一丝狰狞, 宛若困兽一般, 疾走几步, 上前揪住谢珩的衣襟,咬牙咧齿道,“是你, 这一切都是干的,对不对九弟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可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而今却又在这里暗中陷害于我”
谢珩冷笑,也实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脸色阴沉道,“三哥在说什么我并不知晓,但我知道,但这一切,皆是三哥你咎由自取,自食其果,早知又今日,就该想想当初,想想阿琛,他又做错了什么竟叫你这般对他”
“九弟,一切都结束了,你也该满意了,”谢瑞忽而缓缓松来手,眼里泪光斑驳,转而仰天大笑,“可我谢瑞没有输”
“拿下”永定帝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而后神色平淡地步入众人的视线。
谢珩见此情形,同样是一头雾水,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永庆帝,见他精气神十足,丝毫没有半分病态,欣喜万分,“父皇,您没事了”
看着不远处被御林军死死擒拿住的谢瑞,永庆帝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微微颔首,“朕没事,都先散了吧,朕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谢珩刚想说什么,一旁静静站着的徐贵妃忙上前,悄声道,“阿珩,你们就先回去吧。”
谢弋缓缓来到他的身前,轻声道,“九弟,我们走吧。”
虽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多少有些定数,谢珩在原地呆愣了许久,又忙不迭地追上前去,“七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孙御医才说过,父皇的病情已是无力回天还有三哥他”
谢弋小叹一口气,“三哥在父皇的茶里下毒,想致父皇于死地”
“什么”谢珩脸色一白,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哥哥,竟然执迷不悟到了这种地步,心中很不是滋味,“七哥,父皇曾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他,可他却”
谢弋轻轻摇开手中的折扇,轻浅一句,“父皇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都过去了。”
谢珩不解,继续追问道,“所以,父皇并没有喝下那盏茶,三哥却说是因为我,可我并不知晓他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父皇,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谢弋没有回答,只是笑笑,轻轻挥手,叫宫人们推着四轮车,缓缓消失在宫门处。
心里的烦闷让他险些喘不过来气,一想到谢瑞那般憎恶的神情,就越发想知道其中的诡异与蹊跷。
而苏木槿见了他这般神情,忙上前搀扶去他,用手轻触他的额头,如此炎热的长夏,却没有一丝汗水,怕是早已内伤暑湿。
“阿珩,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头很晕”她神色紧张,目光死死地盯着谢珩的神情,不曾有片刻掉以轻心。
暑邪入侵,谢珩只觉得头昏脑胀,像是要裂开一般,一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更是疼得不行,见她上前,忙轻轻拉住她的手,摇摇头,“为夫没事,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这哪行天气太热了,再缓缓吧”她说着转而朝四周大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谢珩本想阻止,但身子发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