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喜欢宝姐姐那款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的样貌,可不喜欢她那种所谓的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的试探和小心机。性格方面,还是林怼怼那种更可爱,湘云那种傻白甜傻白憨更适合,徐家姐妹和她倒是挺像,有才有貌莫得宫斗滴脑子。
跟随在身后的侍女们,帮李元婴和王妃脱下大氅,轻手轻脚地退到隔间。又一些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摆放茶点水果坚果,又往香炉里放了些凤梨皮。
“王爷,可要找曲三娘来弹琵琶”王妃端起茶盏,十分贤惠地问道。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也便是说滕王最喜欢的人,不在府中,又或者还没遇到那牡丹算什么呢用着顺手不舍得放出去,收为媵妾就是,用不着让皇帝破例多加一位孺人,还是有封号的孺人。
因为元正之前封的沅孺人和六位媵妾,苏二娘忙于准备大婚,既没有去各家赴宴,也没有宴请各家贵女,可是苏家和姻亲之家的闺女,却不请自来,借着送礼的由头,纷纷上门探望,暗戳戳地嘲讽她还没入府就被滕王羞辱,注定无法得宠。
别的媵妾都还好说,不是出身世家,便是出身士族,家族是她们在王府后院
立足的倚仗,同时也是她们做事的负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滕王换王妃,她们就会守着规矩,不敢乱来。牡丹不同,她原本只是虢王府的舞伎,因在晚宴上
等等,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苏二娘默默捏紧茶盏,清淡地笑道“又或者让沅孺人弹琴”
摆了摆手,让侍女们退出去,李元婴面色微冷地说道“晾你三年不是嫌弃你,也不是忌惮你苏家,只是某不想过早大婚。不然,你以为晋阳公主为何处处维护你”
取走王妃手里的茶盏,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当好滕王妃,某自然会护着你,若是错了心思,你可以试试看苏定方能否护住你。”
王妃“”
苏二滕王妃苏氏悲喜莫辨地挥手告别她阿耶阿娘,离开长安前往扬州,此去三千里,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陛下让滕王十年不许离开扬州真假难辨。
“水上风寒。”李元婴接过侍女送来的铜错银莲花纹手炉,放到王妃的手里,温声说道。原来静雅如芙蓉的小娘子,如今已经淡然如秋荷,越发清冷出尘。“每年元正或者中秋,我们可以随意选个时间回长安。”
别人赴任之后,无诏不敢离开,李元婴不会有这种顾虑,自从他去滕州再到留王大都护府,就没在哪个地方待过半年,待的最多的地方是楼船,不是闲来垂钓碧海上,忽复乘舟梦日边;便是烹羊宰牛且为乐,享丝竹乱耳之乐。
不要提鱼字,也不要提脍字,再美味的食材,纵有百般做法也抵不住日月悠长。
“陛下待王爷亲厚,王爷也要谨守规矩,不让他为难才是。”王妃眉尖若蹙,双手抱紧暖炉,低声提醒道。滕王年少时任性些便任性些,陛下一句年少轻狂就能揭过去,政事堂的各位郎君也不好揪着不放。如今已然大婚,孺人媵妾俱全,一年之后若是有了子嗣,别人不会再将他的胡闹,视作年少不懂事。
大都护、都护、大都督、都督、刺史等官员,无诏不得回长安,无诏不得离开任职之地“就算王爷不为我等后院妇人的安危考虑,也要为你与陛下的兄弟之情,思虑周详才是。”
“二娘可有读过卫人迎新妇”李元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长安,牵起滕王妃的右手,抬脚朝船舱厅堂走去,学着弘文馆学士们的风范,温文尔雅地问道。
战国策之宋卫策记载卫人迎新妇,妇上车,问“骖马,谁马也”御曰“借之。”新妇谓仆曰“拊骖,无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