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言者,皆要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蚤晚之时失也。
怡红院的宝二爷为什么喜欢林妹妹,不喜欢宝姐姐同样的道理,宝姐姐劝他的那些话确实是金玉良言,有助于仕途经济之道,只是蚤晚之时失也。对于宝二爷来说,他喜欢水做的漂亮女孩子,喜欢口品尝樱桃破,喜欢斗草撕扇子,或者再说的明白些,除了某些想要补偿童年心里缺失的另类,没人喜欢再找个娘来每日念紧箍咒。
王妃脚步微顿,忙又跟上李元婴的脚步,脸色不变地应道“不知王爷可有读过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后续为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登徒子则不然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王孰察之,谁为好色者矣。
要言不在早晚,在于听到要言的人是否在意建言之人。阿娘说男人就像孩子,不能不让却也不能一味忍让。不让,容易使夫妻之间的感情平白生出嫌隙来,给居心叵测的妾室可趁之机;一味忍让,又会被夫君认为理所当然进而习惯成自然,真遇到难处时,不会为她撑腰不说,反而会指责她不识大体,乱了规矩。
“某更喜欢那种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的佳人。”李元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愧是苏定方的闺女,声东击西的手段,用的还算及格,但仍有操之过急之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给他定规矩,呵呵,再美的美人也不行。
若不是不喜欢被人束缚手脚,管东管西说三道四,原来那一世就不会宁愿当钓鱼佬,也不娶个小美人回家。传道受业解惑的职业,没有想象中那么清贫,钓鱼佬买装备和跑点花费的钱数,仅次于摄影爱好者和古董爱好者,古董穷三代摄影毁一生。
某喜欢宝姐姐那款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的样貌,可不喜欢她那种所谓的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的试探和小心机。性格方面,还是林怼怼那种更可爱,湘云那种傻白甜傻白憨更适合,徐家姐妹和她倒是挺像,有才有貌莫得宫斗滴脑子。
跟随在身后的侍女们,帮李元婴和王妃脱下大氅,轻手轻脚地退到隔间。又一些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摆
放茶点水果坚果,又往香炉里放了些凤梨皮。
“王爷,可要找曲三娘来弹琵琶”王妃端起茶盏,十分贤惠地问道。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也便是说滕王最喜欢的人,不在府中,又或者还没遇到那牡丹算什么呢用着顺手不舍得放出去,收为媵妾就是,用不着让皇帝破例多加一位孺人,还是有封号的孺人。
因为元正之前封的沅孺人和六位媵妾,苏二娘忙于准备大婚,既没有去各家赴宴,也没有宴请各家贵女,可是苏家和姻亲之家的闺女,却不请自来,借着送礼的由头,纷纷上门探望,暗戳戳地嘲讽她还没入府就被滕王羞辱,注定无法得宠。
别的媵妾都还好说,不是出身世家,便是出身士族,家族是她们在王府后院立足的倚仗,同时也是她们做事的负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滕王换王妃,她们就会守着规矩,不敢乱来。牡丹不同,她原本只是虢王府的舞伎,因在晚宴上
等等,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苏二娘默默捏紧茶盏,清淡地笑道“又或者让沅孺人弹琴”
摆了摆手,让侍女们退出去,李元婴面色微冷地说道“晾你三年不是嫌弃你,也不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