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就被一一抓获。
很显然,这些人仅仅只是被用来争先的弃子,而这些弃子是有人想要利用以此来移花接木,祸水东引。
但也正是因此,至少现下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摊猥劣下作的买卖生意,主使之人确是出自于六分半堂。
“若是雷震雷出了事,现今最有可能接任总堂主的会是谁”花晚晚忽然问道。
她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
这个世界的江湖不自由,不自在,不逍遥。
这里的江湖争斗,比起她所身处的、所熟悉的那个江湖,也要更为残酷太多太多了。
而她从来都清醒的知道。
对这个世界而言,她是过客。
因此她也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看客。
一个游离于世外,抽身于事外的看客。
所以她其实一直都不愿对这个江湖了解太多,掺和太多。
但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她只是不愿,如今却是已然打定主意非要了解,非要掺和不可了。
“六分半堂内,曾经的总护法雷阵雨和雷损二人分庭抗礼,谁也容不得谁。”
苏梦枕为她的问题作出了解答,“但雷阵雨跟关七当初一战过后两败俱伤,自此后雷损便少了挟制,势力也因此而逐渐坐大。”
花晚晚“”
怎么又是苏小刀未来的老丈人
她并没有将此话说出口,但她的眼神实在是太直白太好懂,苏梦枕就算不想看懂都不行。
但在这件事上,他确实不愿让她有所误会。
“十年前,那时的风雨楼方才起步处境艰难,雷损看中了我,我无法拒绝,不得不与其养女订下了一纸婚约。”
这种无可拒绝的看中所隐含的意义,自然是作为他雷家的招郎。
金风细雨楼创立至今整整十年,他的那一纸不甘心不情愿的婚约,也同样是跟着存在了整整十年。
那是苏梦枕无能为力的年少时光。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真正深刻透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身处弱势之下的人,没有开口说话的资格。
花晚晚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她便问道“那就是说,我可以杀了他吧”
若是那果真是雷损铺下的摊子,就算他是苏小刀的老岳父,那她也绝对必须干掉他了,没得商量。
“想杀雷损没那么容易。”
苏梦枕边走边说道,“雷损自身的武功本就极高,更遑论他的手底下还有狄飞惊、雷动天等人。”
“若想动雷损,须得先行斩断他的左右臂膀。”
“”
再长的路,也终究会有抵达尽头的时候。
很快,两人一道回到了风雨楼里。
苏梦枕将路痴的兔子送到了她的房门口。
在花晚晚转过身即将要推门进去时,他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关于此事我当下已有章程,你先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行叭,衣食父母苏小刀都发话了。
她乖巧点头“好。”
而后即是转身推门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瘫各的。
苏梦枕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推门进去的背影,又看着她回过身来将房门缓缓关上。
他静静伫立在原地良久,良久。
久到他眼里的寒火渐渐燎成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