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了,她前几个月有一天站在卧室门口看我,把我吓坏了,当我问她发生什么时,她哭了出来。”
普罗耶蒂愁容满面,组织着语言形容与黛安间的沟通困难。
“后来她就不再和我说话,奇怪,明明我们前年都可以一起看电视看歌剧,她也开心才对难道是进入了青春期”
“我还准备了礼物给她,但今天她又不回家了,我只等到你回来”
波鲁那雷夫也准备了许多礼物,但却放在门口没人动。
跟普罗耶蒂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烦恼黛安的教育问题。
“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这样了。”普罗耶蒂叹气,讲述黛安拒绝,或者逃避与自己交流的情况,仿佛一下回到了她刚来家里的那段时间。
“我要去找她这样下去可不行怎么可以不回家”良久之后,波鲁那雷夫起身出门,气势汹汹地出门。
除了战斗时,波鲁那雷夫的四肢常常跑在大脑前,情感充沛风风火火,等他想明白怎么劝黛安回家,人已经到了学校。
他向晚离开的教师询问后找到了黛安,她在舞蹈室,一个人穿着练习服,虾米般缩在角落里。
“黛安你为什么不回家”波鲁那雷夫小心翼翼开口。
女孩长的纤细高挑,越来越漂亮,优秀外貌让她同龄的小姑娘无地自容。
仅看背影,美得像个落魄却依旧金光闪闪的公主,不,是天使。
这也是她正脸上一坨淤青,几道抓痕,头发乱蓬蓬的原因。
校里的女孩特别讨厌她。
“我听你的老师说了,你还跟人打架”波鲁那雷夫更着急了。
同学关系差,学业受阻,还打架
“你没吃亏吧”法国人的重点完全偏离。
黛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脑袋别过去,旁边的书包里撕烂了几本教材。
“没有我把她们打跑了”
原来如此,她赢了,不枉自己教她剑法
“那,那就好呃,总之跟同学打架是不好的”剑法教练波鲁那雷夫教育她时心虚得不行,对自己的行为助长校园暴力十分愧疚。
“我听普罗耶蒂女士说你跳舞跳得很好,你是来这里练习舞蹈吗”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黛安把脑袋埋进腿里默默点头。
“又没有用”
“我练这些根本没有价值。”
练舞室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波鲁那雷夫转头看,几个青少年趴在那里看他和黛安说话。
随后爆出一阵带着尖锐的笑声,还爆出几句污言秽语,露出个粗鲁的手势。
“讨厌的小屁孩”波鲁那雷夫作出个要追他们的恐吓姿态,才把他们赶跑。
“塔诺对别人吹牛,说我是他女朋友,我说我才不是,他就骂我,说我的父母坏话,说我是废物,傻瓜。”黛安隔了很久很久才回答。
“开开开什么玩笑这是污蔑哪个浑小子说你坏话我这就去找他”
波鲁那雷夫听到这种内容气上心头,几乎想冲出去当面教训欺负人的混账青少年。
“别不要去,你去帮我出气太丢人了。”
黛安又抓住波鲁那雷夫的袖子不让他帮忙。
“那我们回家吧回家,普罗耶蒂女士还在等你你妈妈”
波鲁那雷夫刚出口就发现说错了话。
黛安彻底哭了出来,憋着一股劲终于泄力式的哭法。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