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足可见皇帝对这位慎嫔的重视去。只不过后来谁也没想到皇帝在给封号的时候儿,莫名给了用重了的这个“慎”字去。
乐容小心劝道,“主子不可掉以轻心。慎嫔虽说是蒙古人,可她是出自厄鲁特蒙古。厄鲁特蒙古在西域,与西域各部之间多年通婚,故此慎嫔的相貌倒是与科尔沁、喀尔喀蒙古各部的相貌不同,看上去不像是传统的蒙古人,倒更像是西洋人一些了。”
慎嫔皮肤尤其白,高鼻大眼,也颇有几分异域风姿。
“只不过她是在皇后宫里,这几年被皇后攥得登紧的,才没什么机会侍寝”乐容道,“这回倒没想到,皇后被送走了,却给了慎嫔机会翻身。”
忻嫔便眯起眼来,“是啊,你说得对。咱们好容易将皇后给送走了,却没想到皇后宫里还有这么个碍眼的呢。我倒是棋差一招,没算计到这一步。”
乐仪也说,“况且慎嫔、容嫔两个都在皇后宫里,如今容嫔已是得了机会搬了出来;奴才倒是觉着,那慎嫔说不定也是想的。这便早就巴望着皇宠呢。这回得了机会去,她怕不得八爪鱼似的死死抓住了皇上不放手去”
忻嫔心下恼意更盛,“叫陈世官来将那杜鹃鸟的头骨粉末,还有令贵妃那张方子一并拿来我要问他”
忻嫔搬到“烟波致爽”的东所去,安顿停当了,陈世官便由太监引来请脉。
忻嫔已是横下一颗心来,这便将那鸟儿的头骨粉末打开了,给陈世官瞧。
“你既是江南人,不妨瞧瞧这个,看你可识得”
陈世官用指甲挑了一小撮粉末,凑在鼻息前仔细地闻了,却是皱眉,迟迟并不作答。
忻嫔有些失望,“怎么,竟不认得罢了,总归是当太医的,都是名医世家的出身,走的是阳关大道,没涉足过这羊肠小道儿,也是有的。”
陈世官一个激灵,慌忙又是跪倒在地,“微臣辜负忻嫔娘娘信任,微臣惶恐。”
忻嫔哼一声儿,“罢了。总归我自己心下有数儿,便是你不认得,我自己认得就够了。”
陈世官面上流过急迫之色,“忻嫔娘娘万勿自行使用此物虽男女都可用,只是原本最初是给男子用的,女子若是用了,怕是不好控制,药性会多日不散”
忻嫔眼睛便是一亮,盯住陈世官便笑了,“你原来识得这个,却是跟我装傻呢”
陈世官脸色煞白,伏地只管磕头,“微臣微臣好容易考进太医院来,自不敢口无遮拦。这东西,这东西都不该在京师,更不该出现在宫里才对啊。”
忻嫔哼了一声儿,“你那日连掉脑袋的话,都在我眼前说过了。太祖皇帝驾崩之谜,你议论过了;皇后娘娘的病,你也嘀咕过了,怎么今儿说到这个,你倒支支吾吾起来不觉着这反倒是分不清楚轻重了么”
陈世官尴尬地伏地不敢抬头,“回忻嫔娘娘此物终归是隐晦之物,微臣如何敢当着内廷主位的面儿,说起这个话题那便不仅是掉脑袋,更是唐突了娘娘去啊。”
忻嫔这才笑了,“原来你死都不怕,却怕唐突了我去。呵算你会说话儿,我便饶了你了。”
忻嫔眯起眼来,“我便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便罢,也省得你又张不开嘴了。你只管告诉我,这个男子用怎么着;女子用,又怎么着”
陈世官一时间脸红如炭,尴尬得磕磕巴巴了,“若是男用,呃,就是让男子整晚,呃,呃”
忻嫔便懂了,举袖捂住嘴,笑着别开了头去,“行了,我自听懂了。你便说女子吧,女子用又能怎着”
陈世官更是脸红过耳,“若女子用,呃,便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