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逐渐开始习惯新晨跑地点的宽阔视野和刮脸的风,并且慎重地考虑起了要不要为冬天多准备点润肤霜。
他妈有点做手工的小爱好,平时的洗浴用品和保湿用品都是提前做好的,分量不会少,但也不会太多。
来学校前他已经在行礼箱里装上了整个学期所需要的大部分用品但这个新操场的风比他预期得大,之前准备好的润肤霜应该不够用。
好在现在才秋天,也许够用也说不准。
朝有酒把搭在长椅上的外套穿好,临走前很注意地看了看草坪上那群聚在一起的学生。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群人了,第一天他来晨跑就遇到了他们,后来的几天,这群人时不时地出现在草坪上,大部分时候都像是在争执什么。
朝有酒在没有被朋友请求帮助的时候很少主动出头去管闲事。
这群人的争执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看起来好像也没争吵到要动手的地步。
他们靠得并不算近,反而挺远。
其实他们的站位才是吸引朝有酒注意力的主要原因,毕竟按常理来说,能在这个虽然还不算寒冷,但掀开被子依然需要不少勇气的大清早,能起床集合的一群人,怎么也会关系不错才对。
但这群人看起来却并不怎么亲密,反而挺疏离的。
甚至有点,本来不怎么熟,因为大家被某个共同的困难绑在一起,才不得不合作的感觉。
虽然不关朝有酒的事,但他多少还是把这群人放在了心上。他在长椅边多坐了一会儿,直到时间快压着上课铃了,才小跑到食堂,买了一份面包,带着早餐去了教室。
没坐几分钟,身边的位置就来了人。
“新寝室住得还习惯吗朝哥”于瑜一坐下就笑嘻嘻地问,“你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就叫这个寝室和你想象得不太一样哪个不一样法儿”
朝有酒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本旧的专业书,递给于瑜一本“给。”
“谢谢朝哥”于瑜开心坏了,“我找了好多学长学姐都没借到书,都说这本教材早就借出去了我就知道这种事难不倒你,朝哥你绝对找得到人借书,嘿嘿嘿。”
她开心地翻开手上的书“还有笔记赚到了赚到了”
朝有酒把自己那本书在面前摊开,说“这书都绝版好几年了,二手书网上一本要卖两百来块,你小心点保存,上完课要把书还回去的。”
“嗯嗯嗯我知道。”于瑜应道,“不过这老师也太神经病了,绝版的书还拿来当课程教材,还说什么上一届的学生肯定有,找他们借就行这是上课还是拼人气啊怎么不选课之前备注一句社交苦手不配选课”
“你小声点。”朝有酒说。
于瑜是他从小学一路同校到大学的好朋友。把她说成好朋友,感觉还有点怪,可要说她是青梅又好像太暧昧了。
虽然他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青梅。
当然他也不止有一个竹马。
“你头发不是刚烫过泡面卷吗,怎么又剪成短发了。”朝有酒说,“不过你头发都被你折腾得快成枯草了,剪了重新蓄也好。”
一说到这个,于瑜就来劲儿。
她兴冲冲地垂下头,噗噜噗噜猛摇了一阵脑袋,企图把头发都弄成自然又凌乱的样子“朝哥你说我把这顶上染成银灰色怎么样”
“染了粉蓝色之后还能再染成银色”
“我是说顶上,顶上新长出来的这些黑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