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拿出来。”他姿态放松,勾着嘴唇道,“我见你爱读些故事,说书先生们的故事啊,明明是胡乱揣测改的当事人都不认识了的,一个两个却都同亲眼所见似的。”
“哦。”银环趁水还在烧,弯腰从桌下扒拉出一个木箱子,从里头找出一些容易储存的蜜饯糕点摆到桌上来。
“所以你没有看那位秦淮花魁跳舞,没有听她弹曲,没有同她喝了一夜的酒”
楚留香哑口无言。
“早知道你是什么人。”银环见他一个劲儿的低头摸鼻子,将滚水倒进茶盏里,淡淡道,“听听罢了,当个趣儿。”
“我说给你听。”楚留香复笑起来,“我讲故事给你听,可比外头传的靠谱多了。”
听个故事要靠谱做什么。故事么,要的不是多真实多靠谱,听的就是说书人口中的波澜起伏动人心弦罢了。谁又将谁当了真呢。
银环将烫过杯的水倒到一边的空缸里,取了新茶叶来,口中道“你说说看。”
楚留香信口便来,他说秦淮十里,金粉楼台,说长夜灯明,丝竹管弦天明方绝。
还有秦淮河的姑娘,清秀可人的,妩媚动人的,风情万种的,冷若冰霜的,各有各的姿态风流。
银环单手托着下巴瞧着他侃侃而谈,他口中的每个人都是可爱的美好的,好像世界里尽是璀璨光明,一路繁花似锦。
银环想,若自己出现也楚留香与他人的谈话里应当也与这些人这些景,一般无二。
楚留香抿了一口茶,目光沉沉的落在银环的身上,烛火摇曳光影映在他的眼眸里“秦淮的鸭酥油烧饼、豆腐脑、翡翠包子、银子面很多好吃的,我想着要是能带你去尝尝,秦淮的风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银环含了块桂花糖,桂花的香糖浆的甜在口中化开漫延。他不爱动弹,总觉得天下太大,他走得太累,想歇歇了。想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好好的安安静静的歇歇脚。
“嗯,还有呢”
“还有”楚留香揽过银环的肩膀,银环困惑着却也没有拒绝,顺着楚留香的力道枕到楚留香的腿上,“还有到你该睡觉的时候了,你闭上眼睛我再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