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郎中瞧虞时也一脸懵怔的样子,小心解释道“意思就是,眼下少夫人腹中, 怀有公子您的孩子,十个月之后就会长成人形, 然后”
“废话。”虞时也斜眼打断他,“我当然知道。”
虞时也说罢, 紧接着抿了口茶。
他和许见竹床事上并不避讳, 有孕也实属正常,但他确实没细想过这事, 乍一听此事,脑子里还恍恍惚惚地感慨着“他这么年轻便要当爹了”。
实则这个年纪当爹,也算不上多年轻了。
虞时也轻咳,神色平平地“哦”了声, 道“少夫人有喜是什么可惊讶的事冒冒失失,我还以为天塌了, 行了, 你下去吧。”
郎中莫名其妙被讽刺了一通, 摸了摸鼻尖, 应声退下。
人走后, 虞时也噌地一下起身,来回徘徊了几步, 去到内室。
许见竹坐在床榻上, 喝着嬷嬷熬好的粥,一口一口,仪态端庄,看到虞时也来, 只拿眼扫了他一下,又兀自去喝粥。
虞时也在一旁坐下,看了她好半响,从她那张平静的脸庞,移至平坦的小腹。
许见竹微顿,只好把粥搁在小几上,道“你有事吗”
虞时也道“你没事你不是怀孕了么,怎么丝毫不紧张”
许见竹道“我身子挺好的,且府里郎中也尽心尽力,没什么可忧心的。”
闻言,虞时也缓缓颔首“说得也是。”
许见竹道“给阿锦写封信,将此事告知她吧,她出嫁前特意嘱咐过我,若是有喜,定要知会她一声。”
“不行。”虞时也制止住许见竹要摸笔墨的手,道“头三个月不能声张,以免惊动胎神。”
许见竹眉梢轻提,略有些惊讶道“你不是不信神佛么”
他们从武之人,手上杀戮无数,最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之前许见竹去庙里上香时还特地邀他前去,虞时也当即就不屑地拒绝了。
虞时也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一脸“你不懂,懒得同你说”的神秘。
许见竹“”
于是,头三个月过去,虞时也才提笔给虞锦写了封信,洋洋洒洒,他书写时一脸骄傲,许见竹也不知他究竟写了些什么。
但她无心顾忌,胃里一阵恶心,忙捂着唇推门出去,扶着楹柱呕了几声。
虞时也闻声搁下狼嚎,阔步上前扶住她,朝丫鬟道“喊郎中来。”
“不用了。”许见竹忙说“只是犯恶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虞时也拧眉,“怎么不是大事都过了三个月怎么还犯恶心”
“这怀孕本就一人一个样,并非所有人过了头三月都能安生的,你别搀着我我真没事。”
许见竹叹气,比起孕中反应,虞时也的反应更让人头疼。
前一阵还好,自打许见竹孕吐严重后,他便过于提心吊胆,许见竹一呕吐,他便心惊胆战地抬眼看过来,仿佛她能把腹中胎儿吐出来似的,为这事几乎隔三差五请郎中,许见竹都不太敢当着他的面犯恶心了,
虞时也松开她,打横将人抱起,道“我送你回房吧。”
这是在屋外,许见竹远远瞧见几个部将走来,应是与虞时也相约在书房商谈军务的,她忙挣扎了一下“你放我下来。”
虞时也觑她一眼“都这么熟了,你客气什么。”
他说着,提步往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