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也疾驰回府, 半路电闪雷鸣,不多久雨滴便噼里啪啦落下,他衣裳淋湿大半也顾不得管, 只想起去岁秋狝,在西山密林时的情景。
那日塌方山崩, 也是雷雨交加,一道震耳的轰鸣声落下, 他和许见她意外被困在石壁之间, 谁料能轻飘飘吐出“杖毙”二字的永安郡主竟抱膝蹲了下去。
当时四周一片昏暗,虞时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只在狭小静谧的空间里听到她发颤的呼吸和啜泣声。
反正怪可怜的。
虞时也下马,阔步踏入小院,在丫鬟关切的目光下匆匆推开屋门,里头点了两支蜡烛, 但却不见许见竹人影,唯湢室传来细弱的水声。
他三两步朝湢室走去, “吱呀”一声, 莽撞又直接地推开门
浴桶里站着个浑身湿裸的女子, 应是正要出浴, 正起身去够架子上的巾帨, 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她身上滑落,长发也湿淋淋地贴在胸前。
这画面着实有些冲击力。
虞时也懵了一下, “你在沐浴外头雷声这么大, 你没听见”
许见竹比他还懵,但到底是个遇事冷静的性子,也没矫情到大喊一声跌进水里,只噎了一下, 表面淡定地坐回水里,不解反问“打雷为何不能沐浴”
虞时也喉结微滚,蹙眉问“你不是怕雷雨天吗我记得那日在西山密林,你不还哭了”
闻言,许见她稍稍一怔,抬眼看他,见他浑身湿透,袖口还淌着水
所以,他是为这事才冒雨赶回来的
许见竹心口微动,难得有些许动容,缓声道“你误会了,我不怕雷雨天。”
“不可能,你那天明明就”虞时也说着一顿,居高临下地望着许见竹,沉默半响,忽然“嗬”地扯唇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也是,其实也怪不得你啧,可也不必如此吧,你我是圣上赐婚,来日方长。”
虞时也含笑说着,索性在浴桶旁坐下,手肘抵在浴桶边沿。
许见竹迟疑了瞬,“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男人唇角微翘,那上扬的弧度分外傲慢,他起身解开鞶带,淡淡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我这容貌和才华,即便上京繁华,也难有人可媲美。”
虞时也停顿一下,一本正经地说“起码你眼神不错,为夫甚是欣慰。”
“”许见竹适才那点难得的动容顿时破碎。
她道“你宽衣作甚”
虞时也睨她一眼,“当然是沐浴,没看我身上都湿透了”
闻言,许见竹便要扯巾帨起身,说“那我让人给你换水。”
“不必,我不嫌弃。”他摁住女子柔软的身躯,拿腔拿调地说“也不嫌弃你和我共浴。”
那番矫揉造作的腔调,仿佛这是什么恩赐似的,许见竹看着摸上胸口的大掌,冷笑道“我要觉得与有荣焉么”
“客气什么”
虞时也的声音被淹没在亲吻里,他将人抵在浴桶边沿,俯身跪在她腿间,动作熟稔地去抬她的大腿,只听许见竹闷哼一声,他便彻底控制不住力道。
水浪被拍得哗哗响,溅了一地水渍,和着曼妙的声响,引人浮想联翩。
持续了很长时间,水温冷透,但两人热得鬓边皆是汗水,急促地喘息。
许见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