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中水光泛起,继而有粼粼碎光衬得那双眼愈加妩媚。
木簪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两人被这声音惊醒,洛月卿稍往后拉开距离,便问“我写了什么”
钟觉予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却也不是个会乱猜的性子,于是老老实实道“我没注意。”
洛月卿便说“该罚。”
笔尖又一次滑落,那挂在脖颈的绸缎布料被扯开,继而便越发顺利往下落。
钟觉予用心感受,却分不清对方到底在写什么,这里一撇哪里一画,即便长公主殿下学识丰富,也不曾见过这个字。
难道是古籍中的生僻字词
钟觉予不曾怀疑过对方乱写,反而极其认真地思考。
可她越认真体会,那感受便越发鲜明。
即便看上去再如何整齐,但也避免不了实际的长短不一,特别是修剪过后,尖端就变得极其刺疼,便越发让人难耐。
而且洛月卿也过分,她故意在伤痕中停顿,虽然这伤痕
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变得浅淡,可到底是新长出的皮肉,比其他地方更敏感。
说实话,钟觉予在之前都不大能记得自己伤在何处,现在好了,记忆被彻底加深,哪怕毛笔离开了,那带着水迹的地方依旧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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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什么”洛月卿再一次提问。
钟觉予微皱眉头,眉眼间少见的为难,犹豫了下才说“我不知。”
“笨,”洛月卿说了一声,里头掺着笑意。
钟觉予这人性子要强,即便在这种小事上,也非得要个答案,所以她问“是什么”
洛月卿便伸手,往旁边沾墨,继而落笔。
钟觉予低头看得仔细,一旦较起劲来,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透着股认真的劲。
笔尖拉着黑墨,从稍显骨感的肩头到平直锁骨,压住柔软的起伏,又坠入劲瘦的腰腹,那马甲线随着呼吸越发明显。
洛月卿。
居然是这三个字。
钟觉予有些难以相信,其他地方的水痕还在提醒她,之前并不是这样的笔画,可写出来的确是这样。
“不可能”钟觉予不由出声,在这个时候过分较真。
“就是这样。”
可对面的人却是个暴君,不允许对方提出质疑,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时候,比起辩解,她更想仔细欣赏自己的作品。
长公主殿下依旧高高在上,可发丝却散落,衣袍只留了半边,勉强勾住一侧肩,随时可能落下,而其他地方则写满她的名字,那墨迹像是能熨入肌肤下方,烙进血肉深处。
像是彻底被拉下神坛的感觉。
即便她现在已经消了气,也克制不住心里泛滥的恶劣,好像有一个恶魔在驱使着自己继续。
毛笔又换了一只。
这次是柔软的兔毫。
冰凉的感受再一次落下。
钟觉予忍不住嘶了声。
屋外夜色更浓,只剩下落叶被风吹过的声音,这儿本来就是洛家最偏僻的角落之一,往日都鲜少有人走过,更何况现在。
周围都安静极了,地上的湿痕终于消散,可屋里的地板却多了水痕,那衣袍终究还是掉落在地,包括其他衣物一起被丢远。
柔软兔毫不断往下,终于触碰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