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一一点评后,又笑“殿下喜欢什么”
若是平常,钟觉予必然会直接回答,但是此刻,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洛月卿要在她脸上画画
就好像军中那些人胡闹,不给赌钱就在输者脸上画花,或者抽二条,钟觉予不懂这些的乐趣所在,不过要是洛月卿能因此消气,她也能配合,大不了明日早朝前再洗干净就是。
长公主殿下想得简单,继而就回答“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
她无意识仰起下颌,好似已经准备好被涂画。
洛月卿挑了挑眉,伸手直接将悬挂在笔架上的笔全部取下,然后往旁边小水缸里丢。
这小水缸是早就准备好的,毕竟毛笔在用之前,都要将笔浸到水中,将笔尖化开,更易书写。
钟觉予瞧见也不曾怀疑,只觉得洛月卿一下子丢得多了些,也不知道要画什么旷世之作。
清水掀起圈圈涟漪,细毛在水中散开,随着水波摇晃。
既然钟觉予不选,那洛月卿就自己做决定,开头就挑了只硬狼毫,然后未沾墨水拿过来。
这些笔都是新取过来的,毕竟洛月卿已离开两年,旧时的笔早就被丢舍,故而这些笔都未有墨迹,看起来整齐而干净。
钟觉予瞧见了,便忍不住开口“我帮你磨墨”
心里头已经接受了这个惩罚,并已端正态度,甚至积极帮忙。
洛月卿似笑非笑,回道“这倒不用,如果殿下觉得无事可做,不如先将衣服脱了。”
“啊,”钟觉予一愣,不明所以。
另一人却
已伸手向她腰带。
夜色浓重,初月挂在树梢,只留下半边轮廓,灰影落在地上,几次被风吹散开。
腰带被随意丢在地上,继而衣袍被迫往下落,露出瘦削肩颈,上头的伤痕若隐若现,与脖颈还挂着两个牙印的洛月卿在一块,倒有些莫名的凄惨般配。
“你”长公主殿下终于有些慌张,手后放,杵在桌面,无意染上些许墨痕。
“殿下反悔了”洛月卿不紧不慢,当真有老师教习写字时的沉稳。
钟觉予回得很快“不是。”
可微微上扬的尾调仍然暴露了她的无措。
于是,笔尖落在殷红的唇珠上。
洛月卿又说“既然殿下嫌无事可做,那就帮我暖暖笔吧。”
钟觉予明白她意思,却有些不情愿,这狼毫说是狼,却取自黄鼠狼的尾巴。
洛月卿笑了笑,另一只手勾住她脖颈,便往压下,迫使钟觉予低下头,继而她仰头吻上对方,依稀能听见含糊的话语,轻笑着打趣“殿下不乐意就算了,只是等会难免冰凉些。”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细思,便被掠走所有呼吸,继而冰凉笔尖点上肩颈。
吸住水的毛笔压在上头,水珠顿时滑落,便往下坠。
钟觉予下意识想后躲,却被更用力按住,无法逃脱。
印在窗户上的影子单薄,轻微地发颤,分不清是不是风将烛火吹乱。
毛笔继续往下,那恼人的衣袍被扯来,坠落的水珠跌入丘壑中,转眼没踪影。
钟觉予往日最喜爱狼毫,易出笔锋又不似其他软绵,如今自己沦为宣纸,才知道宣纸的不易。
硬毛刷过细腻肌理,泛起痒疼感受。
洛月卿好像在写什么,她却分不清,另一处也被叼住,牙尖咬住软肉。
呼吸变得散乱,小腿无意识攀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