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钟言回答。
竟然没有秦翎猜到了,她家里如果没有兄弟姐妹还吃不饱,必定是爹娘苛待。“你喜欢吃些什么,尽管去后厨要,咳,没人敢不让你吃。只是往后不要随意搂抱,你毕竟和我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和你一样是男子,你若是长胖了,我可能还抱不动呢。钟言不由地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别说搂抱了,你腿上的伤还是我擦的呢。”
“你”秦翎立刻抓紧裤带。
“晚了,该看的我都看见了。”钟言戳了下他的面颊,“这有什么”
“你是不是有过男人”没想到秦翎将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问得钟言接不上话。
“没有男人的女人,不会这样大胆。”秦翎几乎认定了,短暂的安静了,看不出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又说,“你拿着休书去找他吧,别跟着我。”
“我哪有什么男人夫君,你是不是病糊涂了”钟言哭笑不得,岁数不大,想得倒是
挺多。
“哪有女子和你一样的必定是有就算没有,
也不能随意脱我的裤子。”秦翎气红一张脸,
摸着床框往旁边挪动,钟言笑了笑,将火炉挪到床边“快烤着吧,烤干了赶紧睡,我也睡了,明日还有事忙呢。”
说完他走回软塌,将湿了的衣衫全部脱了,换衣裳的时候也不遮掩,反正秦翎看不见,哪怕自己光着身子他也不知情。
大约是元墨进来给秦翎换过衣衫,钟言躺在榻上总能听到脚步声,时不时还有磕磕碰碰的动静。等外头的风雨停下,钟言这一觉才算是稳稳地睡下,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直到感觉有一件衣裳披在他身上。
除了衣裳,还有熟悉的药味。
“她她昨日晚上做了什么可曾吃过东西”天快亮了,秦翎已经换过衣服,又涂了药膏,以前总是冒血的血窟窿现在不再黏手。虽然他看不见了,可能够想出这人睡觉时候的模样,必定是不修边幅,散着头发,金钗随意地扔在枕边。
“少奶奶晚上晚上在院子里转了转。大概是在厨房吃过了,没听着少奶奶说饿。”元墨一夜没睡,眼下也没有乌青。
“半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儿家,到处瞎逛咳咳。”
钟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结果就是这个笑声被秦翎听到,立刻从他身边走开。真不经逗弄,笑一下他也生气钟言睁开眼睛,干脆走到他床边去,秦翎的面颊微红,坐在床边像是生着闷气。
“还知道问我晚上去了哪里,关心我啊”钟言摸了摸秦翎的脸。
“你做什么”要不是身体不允许,秦翎差点跳起来。
“都成亲了,摸一下都不让啊你的身子我看都看过了。”钟言逗他,又摸了一把,反正他躲不开,“秦公子看着心情不错,今天得吃饭了吧”
秦翎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被女子轻薄的一日,摸索着,推她的手“不劳你费心,你今日该走了吧”
“又催我,等我真走了,你可别哭。”钟言抓了他的手,只是想给他把把脉,没想到秦翎又别别扭扭地抽了回去,翻身躺下,一句不说了。
这古怪的脾气,看将来谁能和你过。钟言瞥他一眼,决心要故意气他,没有再回软塌,而是在他旁边直接睡下了。但也不只是为了气他,一个眼瞎的病秧子,活不了多久,自己气他干什么,而是为了听床下的蛊虫有没有什么异动。
它还活着,而且每次蠕动都能引起铜钱手串的震动,只是已经奄奄一息。于是钟言更加确定了,也就这两天的功夫,秦翎一定会有大祸,那人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