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共要搬九张桌子,出动了后勤处的三个小伙子。
不过,桌子底部装设了滑轮,只用把桌子从仓库里推出来就行,不费什么事儿。
那三个年轻人很快被找了过来。
林檎将一只手按在旧绒布桌面上,问他们“那天你们去搬桌子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事情”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
他们并不觉得这爆炸案会和他们搬桌子有什么关联,因此情绪相当稳定。
见他们木头木脑地不开窍,后勤处处长有些发急,催促道“问你们呢,桌子上有没有写什么字啊”
这三个小伙子愣了一下,整齐划一地摇了头。
处长又进一步提示“字迹不明显”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炸弹是怎么安装到花上的”
听完林檎的推测,贝尔和哈迪齐齐傻眼了。
林檎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横杠,发现这本该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处处干净,干净得异常。
正经的出入口只有一扇大门,但大门外有一个正对的监控。
外面呼啸的北风轰然涌入,把哈迪烧得发烫的面颊刹那间吹得冰凉。
林檎不答反问“花在哪里”
临走前,那人把这里面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抹除了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就连灰扑扑的石头都被擦出了反光。
“你妈的”哈迪呆愣半晌,终于失态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小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
犯人只需要将和炸药做得很薄,比扑克牌还要薄一点,压在第一张桌子的第四个凹槽里,就可以利用了变色龙纸加热后变粘的特质,让炸药被一层薄纸兜住,吸附在花朵下面。
紧接着,林檎注视着墙壁脸色微变,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摆花的学生也按特邀嘉宾的姓名,将花按顺序插入凹槽。
单飞白被他笑得心脏微微一麻,进而一颗心就失了序,跳得紧一阵慢一阵。
他的神采愈发飞扬可爱“我试验过,就我们学校那过时的老监控里,保证鬼都看不着,但走近了就能看到凹槽里有名字,真真儿的。”
然而正常人又无法从气窗出入。
第二步,就是诱导两个学生,把花按照顺序摆放到台面上。
变色龙纸受热后,里面的物质会析出那是一种带有黏性的液体。
于是,顾问林檎再次上场。
桌子还在仓库里,人名就已经写在了桌布上,容易给人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林檎伸手一推,门应声而开。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底层黏附的一层薄纸,神情晦暗难明。
宁灼提出了一点疑点“你要是提前把字写在绒布上,看上去会不自然。”
学生们把花插进凹槽这一动作,帮助犯人完成了犯罪。
他居然连个隐蔽点的狗洞都懒得刨懒得钻,非要挺直腰板正常出入不可
可等到桌子摆好,也已经进入了监控范围,单飞白再想要在上面写字,就做不到了。
其他地方是没有监控的。
哈迪迫不及待“可这些学生都说,原来的桌面上并没有提示那两个学生按顺序摆花的字,这要怎么说总不会凭空冒出来吧”林檎想了想“这应该可以和另外一个问题一起解决。”
所以,他们会非常自觉地把桌子按编号有序推出去时,把脏兮兮的号码牌留在仓库。
说着,他微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漂亮的好牙齿“不过学生就是听话,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