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后宫,繁衍后嗣,他也不能拿阿芜的性命开玩笑,让她来替自己承受。
她是他的妻子,他平生第一次为人夫,虽不知自己这个夫君当得还算不算得上称职,但阿芜既然将后半生托付给了她,他自是得尽心护她一世平安周全。
毕竟他娶的是她,是他爱的这个人,而孩子只是他们人生的点缀,她不是一辈子得给自己生儿育女的工具。
见他一副沉默装傻的模样,碧芜心下又气又急,她其实也晓得,他是为了自己好才不想让她有孕,可他待她越好,越让她觉得难受了。
因她也想反过来为他做些什么。
一次次被打断,碧芜心下难免不痛快,那双灵动的眸子一提溜,顿时生出个主意来。
她掐着嗓子,佯作疼痛般一蹙眉,一双潋滟的眼眸委屈地看去,“陛下,臣妾今日去御花园散步,不意崴了脚,可疼了呢。”
她自认这副惹人爱怜的模样学得还算不错,可入在成则帝眼中,这演技实在太拙劣了些,亏他将那个曾经是戏子的丫头在她身边放了那么多年,她竟是连一点精髓都没学着。
不过也罢,左右她演不演,他都是会教她“骗”着的。
成则帝一挑眉,声儿里顿时带了几分担忧,“哪里伤着了”
话还未说完,自他面前的桃红裙底伸出一只雪白修长的腿搭在了他的小腹上,莹润如玉的脚趾微微动了动,伴随着女子银铃般悦耳的声儿,“陛下瞧瞧,是不是肿了”
她边扯着谎,边神色自若地用那足尖一寸寸摩挲着,撩起男人的火。成则帝喉结微滚,呼吸沉了沉,轻笑,“阿芜这脚分明灵活得很,朕瞧着怎一点问题也没有。”
男人低哑的声儿方落,碧芜只觉脚踝被大掌一把擒住,使劲往后一拽,整个人都顺势躺倒在了小榻上,抬眼看去,正撞进男人漆黑灼热的眼眸中。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一寸寸拂过她的脸颊,少顷,抿唇笑起来,“这碗里的葡萄都教阿芜吃了。朕是不是也该尝尝滋味。”
看着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碧芜朱唇微张,正欲说什么,朱唇已被衔住,连呼吸都被男人疯狂掠夺。
眼见那不安分的大掌就要探进寝衣,她忙推了他一把,在凌乱的呼吸中得逞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妾来癸水了”
成则帝微怔,看着她含笑说这话时,眸中狡黠的光,亦是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果然,有句话说得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可兔子再厉害,还能斗得过狐狸吗
他将视线落在她泛着水色的朱唇上,迟疑了一瞬,旋即缓缓下移,在她那双纤白的柔荑上定住。
“只消阿芜有心,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他低沉的声儿带着几分蛊惑,那双深邃幽沉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她,让碧芜的背脊倏然攀上一股麻意,失神间,右手被大掌牵起,可他偏还用委屈的语气同她道。
“想来阿芜不会不管朕的吧”